阮恩芮眨眼，不會是真的醉了吧？
“柯洋？”阮恩芮叫了叫柯洋，卻沒有得到回應，阮恩芮伸出手想要推一推柯洋的肩膀，只是手還沒碰到柯洋卻猛地被抓住。
阮恩芮一驚，正想往回抽卻猛地對上柯洋尤有醉意的眼眸，那眼中有什麼正在洶湧著似要沖破而出，阮恩芮一時間竟就那麼愣在了原地。
說實話，雖然跟柯洋認識了這麼多年，可這個樣子的柯洋她卻是第一次見的，這樣子的他就像是滿身是傷的刺蝟，明明已經傷痕累累了卻還是拼盡全部的力量張著他滿身的刺防衛著，不讓任何人靠近，雖然那滿身的刺很嚇人，但其實在那身刺下面卻滿是傷痕，不堪一擊。
“恩芮？”肖越晨突然來到阮恩芮身後，見阮恩芮的手腕被柯洋抓著，眉間一皺，伸手將阮恩芮的手拉開，將阮恩芮帶到自己的保護範圍內。
柯洋正在愣神間，手中的溫暖卻陡然消失了，恍然間看到那個男人正將他心愛的女人帶進了自己的懷裡，一瞬間，殘酷的現實再次向他襲來，真的是很殘酷。
有些許苦澀的扯開一抹笑，“你要不要這麼防著我？”
這話是對肖越晨說的，他不過是拉了阮恩芮的手腕一下，這人立馬就過來了，還真是一刻都不放鬆！
肖越晨警惕的看著柯洋，不說話，但是他的意思相當明顯：就是要這麼防著你！
柯洋聳了聳肩，轉回身繼續喝酒了。
阮恩芮心下鬆了一口氣，這次她沒有再讓肖越晨去不遠處的位置坐了，而是對柯洋說道：“柯洋，別再這樣了，如果你還想我跟你做朋友的話。”
這話說得絕情，盡管這並不是阮恩芮想要的，可是現在阮恩芮卻不得不這樣。
剛剛，柯洋的回答已經算是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就是因為她和肖越晨所以才那麼做的。
阮恩芮一直都只是把柯洋當成很好很好的朋友，她也一直希望柯洋能明白這一點，所以她以她所認為的最溫和的方式告訴他這點，可事到如今，阮恩芮也明白了，如果不當面跟柯洋將所有的東西都攤開來講個明明白白的，柯洋是不會死心的。
“朋友？”柯洋轉動著手裡的酒杯，他的眸隨著酒杯上的不規則圖案而折射出星星點點的光，他輕輕的笑開了，“你明明知道我從來都不想只是當你的朋友。”
“柯洋……”阮恩芮有些無奈。
“我都做到這個地步了，”柯洋突然轉過頭，直直的看著阮恩芮，“你覺得我們還能當朋友嗎？”
他這樣做，這樣的不擇手段，竟然連詆毀阮恩芮的事都做了，他還配做她的朋友嗎？
柯洋在問阮恩芮的同時也是在問自己，他配嗎？
明明知道不是那麼一回事，明明知道這件事經由自己的手傳出去會帶來什麼後果，可他還是那麼做了。
為什麼？
就因為嫉妒，就因為不想要阮恩芮跟肖越晨在一起，為了拆散他們，可是，這樣一來，他卻是連阮恩芮的朋友這個身份都當不了了。
當“肖越晨戴綠帽”這幾個字登上熱搜榜第一後，柯洋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不後悔是不可能的。
這個樣子的他，他自己都是厭惡的。
就好比當面與柯峰爭奪他現在所坐的這個位置時一般，那個時候的他，柯洋是厭惡的，因為那個樣子的他讓柯洋覺得，他跟柯峰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