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塔裡訶德介懷著某個人或一些人,便約談了歸來的好一部分士官。
談話過程,多是試探式的避重就輕,我觀察著他們的反應。
不約而同地解甲歸田,他們沒有人願意接管恢復城市的重任,如同他們是這次戰爭的失敗者;哪怕他們的垂頭喪氣確實與失敗無異。
“你認為誰可以擔任‘城市管理者’一職?”
交談的最後,裝作不經意,我都會向他們詢問。
而他們的回答,永遠是那麼一致:
“那位傳教士。”
直到我告訴塔裡訶德各士官們的見解,並詢問她同樣的問題。
她的回答情理之內,卻讓我吃驚:
“城市是人民的,勝利屬於人民,也只有人民才瞭解這座城市;所以,我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去詢問仍住在這裡的所有人——協助他們選出代表,選出管理這座城市的人。”
事實是,她並沒有解釋士官們推舉她的原因,卻自然而然地把勝利的果實推給人民。
她越表現得像一個傳教士,則越加讓我惴惴不安。
因為多年行商的經驗告訴我,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毫無破綻的人。
假如戰爭與勝利者之間產生矛盾?無論是勝利者不承認戰爭,還是戰爭沒有誕生勝利者;那一定是戰爭尚未完結。
追逐著戰爭,我最恐懼的,無疑是表面上的兵戈搶攘,被掩飾到暗流湧動之下。
那時候,縱使鬣狗的鼻子再靈敏,也只能是獵人的箭下魂。
因此,為什麼不選擇退出?
當獵人發現我之前,我率先發現了他,那時候,攻守便轉換——雖然因為立場關係,我不至於射出“致命的一箭”,但起碼能夠明哲保身;加上商人重利,既然有利可圖,有驚無險又何妨。
風險與利益並存,而只有獨具慧眼才能捕捉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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