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牽牽唇角,淡淡地說:“這麼多宗女,還能為何。”
觪頷首,想了想,似在自言自語:“倒是巧。”
我訝然:“巧?”
他一臉神秘:“姮可想知道子熙信中所言為何?”
我說:“商議婚事。”
觪挑挑眉:“自然是婚事,不過……”他一笑,道:“還是商議好了再同你說。”
見慣了他故弄玄虛的樣子,我瞥著他,沒什麼反應。
觪卻望向天,嘆了口氣,伸手拍著我的肩膀道:“為兄著實心疼金貝。”
聽著這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我岔開話題,拍著棗紅馬,道:“阿兄這馬不錯。”
觪看看棗紅馬,自得地說:“為兄從不養駑馬。”說著,他瞅向我:“姮想要?”
我點頭:“想。”
他伸出十根手指。
我嘆了口氣,道:“諾。”不就是十盤沙冰嗎……
觪笑著說:“明日起。”
我無奈地答道:“諾。”
觪滿面春風,撫了撫棗紅馬,問我:“姮可為之起名。”
“起名?”我看著馬身上亮麗的毛色,想了想,道:“綺,如何?”
“綺?”觪眉頭微皺:“女氣了些。”
我指指馬腹:“此馬可有勢?”
觪瞥了一眼,說:“無。”
我笑道:“便叫綺。”
觪啞然。
我看看日頭,對他說:“大食將至,阿兄現下可要回宮?”
觪頷首:“母親正與眾婦一處,為兄也只好過後再與之相商。”
我好奇地問:“何事這般要緊?”
觪笑,伸手過來,用力地揉了揉我的頭發:“說了商議之後再告知你。”
聽寺人說,母親沒有與眾婦待上太久,用過大食之後,她們就相繼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