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室外,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轉過頭來,對我笑道:“如何,我說了定會無事。”
“阿兄……”我的鼻子又是一酸,喉中一陣哽咽湧起,再也忍不住,將臉埋進他懷中。片刻,眼前的衣料已經浸潤了。
觪的身體僵了僵。
“還是阿兄好……”我悶悶地說。
觪默然,少頃,一隻大手撫上我的腦袋,頭頂傳來他帶笑的聲音:“姮若覺得為兄好,便永遠留在此處陪阿兄如何?”
我吸了吸鼻子,抬起頭,說:“好。”
“嗯?”觪愣了愣。忽然,他抬手捏起我的臉,瞪著我,道:“姮將要及笄了,還說這等稚子之言。”
我再也哭不出來。
觪看著我,戲謔地說:“若晉侯知曉姮方才所言,定要以為姮變心了。”
心沉了沉,我揉著發熱的臉頰,道:“阿兄,有兩件事須說與你知曉。”
觪問:“何事?”
我低聲說:“我與晉候已無婚約。”
觪定住。良久,他問道:“姮果真變心了?”
我說:“不是。”
他眉毛倒豎:“晉候竟敢負你?!”
我苦笑;“也不是。”
觪懵然。
我輕輕一嘆:“阿兄,我與他各懷心志,走不到一處。”
觪神色怪異。過了會,他揚揚眉毛:“還有何事?”
我看著他,道:“虎臣輿將遣媒人來求婚。”
觪睜大了眼睛。
我將教場上的事跟他說了一遍,觪聽著,兩眼亮亮的。
“子熙竟有這般氣魄!”他贊道。
我瞅著他,雖然早料到他也許會作此反應,卻還是無語。
“姮不歡喜?” 觪盯著我,問道。
我淡笑:“怎會不喜?”
觪拍拍我的肩,肯定十足地說:“姮勿憂,嫁與子熙必是一生之幸。“
我奇怪地看他:“阿兄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