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中度過六七天,現在已經淩晨十二點過了,塗靈和表弟打計程車到醫院急診掛號,額頭傷口約莫兩厘米,消毒清創後縫了三針。
蔣倦說:“我剛剛問過,精神科沒有醫生值班,明天再來吧。”
塗靈皺眉:“我沒病。”
“精神病都這麼說。”
她心裡厭煩,想了想,硬碰不行,索性順著他的話:“其實我在學校已經看過醫生了,診斷出夢遊症,有時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蔣倦瞬間睜大眼:“我說吧!”
塗靈點頭:“開了藥,吃完一個療程再去複診。”
“怎麼搞的,得夢遊症?姨媽姨爹知道嗎?”
“學業壓力大,我還沒告訴他們,免得他們讓我退學。”塗靈道:“你也別跟你媽說,她照顧病人已經夠煩了。”
蔣倦重重嘆氣,拍她的肩膀:“明白,保密,大人最喜歡自以為是指手畫腳,幫不上忙還要說教,尤其我媽……我不會告訴她的。”
塗靈欣慰道:“那就好。”
姐弟二人回到家,已將近淩晨兩點。
塗靈把蔣倦安置在書房,提醒說:“記得把臥室門反鎖,不然我擔心半夜起來會走進你房間。”
他聽得毛骨悚然:“不會吧?”
塗靈“嗯”一聲:“聽見什麼動靜也別開門,否則很恐怖。”
蔣倦張著嘴,渾身僵硬,額頭冒出冷汗。
“晚安。”塗靈拿換洗衣物到浴室洗漱,她看著鏡中自己腦門上的豎痕,盤算這次怎麼突然回來的。
手機鬧鐘檢查過,沒有問題,響了三次才自動關停。可她在大荒世界根本沒有聽見,是蔣倦又晃又喊才將她拽t回現實。
第一次她在遊戲裡待了兩個小時,第二次七個小時,難道有什麼規律?
而且為什麼遊戲突然進不去?
塗靈心不在焉地洗漱完,經過客廳想起表弟,於是特意走到書房門前,按按門把嚇唬他,裡面果然反鎖了。
接著回自己臥室,掃一眼柔軟的大床,她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
塗靈走向書桌,再次嘗試點選遊戲圖示,不料介面瞬間彈開,鋪滿螢幕。她猛地挺直背脊,不待猶豫,二話不說立刻進入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