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四矛頭頓時轉向李翠喜,“你還有臉說,就是你養出來的,讀書沒讀出個名堂,下地連鋤頭都不會拿,還欠了一屁股債,他還要押著你去給柳家那沒人要的醜哥兒賠罪,你這就不記得了?”
不等李翠喜反駁,趙老四又開始罵趙淩風,“狗東西,你爹我還在,沒我答應,你休想拿一文錢給別家,拿來!”
說著他就要去搶趙淩風的荷包。
趙淩風算是見識了回什麼叫窩裡橫。
他冷笑,徑直將荷包遞給了趙老四,在趙老四滿意的目光中告訴他,“可以,柳二哥明日上門我便會告訴他,柳家的債我不還了,因為我爹不許。”
趙淩風直視趙老四,看著他臉色一點點變化,從憤怒到心虛再到恐懼,最後把錢袋往地上一扔,放出狠話,“你既然不孝,從今往後你休想從老子這兒拿走一文錢!”
就自私這點,原身百分百是遺傳的趙老四。
他道:“本也沒拿過,我念書的錢怎麼來的大家都清楚。”
趙淩風沒想繼續跟趙老四爭辯,撿起錢袋,從裡面把那三十八文零頭拿出來給李翠喜,“當我在家吃飯的夥食費。”
當然,他也沒忘記邀請李翠喜給他幹活,“娘你若是有空的話也跟趙禾他們一塊兒,我也給你開工錢。”
李翠喜一下就笑了,“一家人說這些做什麼?”
隨即又問,“那你給娘一天幾個銅板?”
對於李翠喜的反應趙淩風並不意外,趙家的收入來源分為兩種,一是賣糧食,二是賣雞蛋。
糧食錢由趙老四收著,也就李翠喜能從他手裡摳幾個銅板出來買個油鹽,其他人想都別想。
李翠喜賣雞蛋的錢差不多都用來做家用了,手裡也沒剩下什麼。
便是原身這次磕破腦袋看醫買藥的錢都不是他兩出的,一是送原身回來的同窗墊的,二是柳家給了一兩銀子,再就是趙老四去趙家老兩口,也就是原身爺奶那裡要的。
完完全全詮釋了什麼叫一文不拔。
趙淩風道:“情況你知道,這糖暫時也賣不了幾天,娘你來幹活的話就一天三文錢。”
聽到才三文錢,李翠喜有些嫌棄,“這麼少,你這一天都能掙兩百多文了!”
趙淩風表示:“其實我和趙禾還有石頭也能忙的過來。”
“我答應!”眼看賺三文錢的機會都要消失,李翠喜忙不疊改了口。
三文錢能買兩個素包子,就是雞蛋也能買兩個,雖比不得去縣城碼頭下苦力,可做這種相對輕巧的活,村裡大把人願意賺。
趙淩風統一了趙家戰線,只把趙老四排除在外。
馴服刺頭總要費些時力的,他不著急。
……
次日,柳二三人又來取棒棒糖,趙淩風把個頭縮小,增加了數量和形狀,讓他們今兒賣四文錢一個,買三個可少一文,五個少兩文這樣去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