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九家婆娘很是激動，把自己同樣才五六歲的孫兒往前一推，“我們自家娃也就這麼大點，怎麼會狠心去拐別人的娃，村長，趙童生，你們可不能亂冤枉人。”
“我敢對天發誓，我男人絕對不會幹這種事，他要是真幹了，就讓他不得好死！”
也有其他人幫忙說話，說趙老九就是說話不太好聽，一個大男人比女人嘴還碎，但不像會幹拐孩子這種事的人。
趙淩風沒做評價，而是看向了柳長富婆娘周春蘭，“你也跟著發誓，把方才九阿婆說的話跟著說一遍，用柳長富的名字。”
周春蘭猶豫不決，“這……我家男人真的沒幹壞事，肯定也不是柺子。”
“屁，說不定就是柳長富，他可是連自己親女兒都賣的，怎麼就不會賣別人家孩子了。”
栓子娘聽著就想撲上去找周春蘭拼命。
趙淩風叫人攔住了，他改換目標，針對柳如意，“你也發誓，用你自己的名義，如果是你爹偷了孩子，你就會被張家賣進腌臢之地。”
柳如意臉一白，搖頭，“淩風，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我沒做錯什麼啊？”
柳如意開始哭。
那邊想證明自己男人清白的趙老九婆娘倒一個接一個毒誓發的，絲毫不心虛。
兩相對比，就太明顯了。
趙淩風原本只是懷疑，而現在，幾乎可以肯定事情跟柳長富有關了。
趙淩風提醒柳如意母女，“你們知道依照朝廷律法要如何地處置柺子嗎？”
“輕者，流放三千裡，重者，淩遲斬首！”
“我記得村裡以前也丟過孩子吧，你們是盼著柳長富怎麼死？”
趙淩風眼睛死死盯著柳如意母女兩，就這麼看著懼意浮上她們臉上。
“柳長富是柺子，你們猜，那些人知道你們是他家裡人後會做什麼？”
威脅，誘惑，趙淩風一句一句地持續試探。
柳如意先撐不住了，“我不知道，我爹是早上出去的，我不知道他做什麼去了。”
“淩風，我爹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他做不出這種事……”
“我當然知道！”趙淩風打斷她的話，“一個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賣的畜生！”
“柳如意，相信我，柺子會不得好死，你們既然知情，那我也一定會把你們送進大牢。”
柳如意猛地提高音量，“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跟我沒關系……”
到這會兒，事情差不多已經明瞭了。
就算不是柳長富自己拐的，但肯定跟他脫不了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