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風強迫自己按下心頭的不忍,他沒那個能耐,買不起這麼多人。
好在沒什麼小孩子,栓子一個人佔間屋子,人伢子估計怕人凍死,給拿被子裹著放在角落裡的。
柳葉上前認人,還探了下鼻息,確定有氣才對趙淩風點了點頭,“就是栓子沒錯。”
柳葉伸手要去抱栓子,被趙淩風攔住了,“我來。”
接著問裡長,“鎮上可有醫館,我想給這孩子看看到底是被什麼藥藥暈的。”
這晚上的興南鎮註定不平靜。
他們外頭走來走去還有說話聲,好些還沒睡的人家都開啟門來瞧熱鬧。
起初帶他們來找裡長的那人是個能說會道的,有人問他就解釋,一路走到醫館,半條街的人都知道柳長富是個柺子了。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頭的,當頭一個石子就扔了過來,直沖柳長富腦門去,若不是他躲的快,鐵定能讓他腦袋開花。
裡長看見後吼了扔石頭的人一句,“做什麼?要砸著別人了怎麼辦?”
那人不服氣,“我手準著呢,柺子就是該死!”
應和之聲不在少數。
趙淩風回頭笑著看了柳長富一眼,他還什麼都沒做,石頭就扔上來了,若再宣揚幾句,柳長富的下場不言而喻。
柳長富看趙淩風的眼神恨意滔天,同時也心驚膽戰的很,他知道這些人是真恨不得他死。
都怪趙淩風這小畜生,如果不是他不肯拿銀子出來,如果不是他要管閑事,自己也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等他找到機會逃走,他一定要讓趙淩風不得好死!
不過裡長怕鬧出人命,還是沒讓看熱鬧的鎮民砸柳長富。
看過大夫,說就是普通的迷藥,因為孩子小,下的量有點多,所以才一直沒醒,等藥效過了就好。
這會兒也不方便熬藥,大夫就給抓了些藥,讓帶回去煎了給孩子喝。
聽到人沒事,趙淩風便打算帶著栓子回去了,一是回去安村裡人的心,把栓子還給他爹孃:二則是明天去縣城還得帶上週春蘭母女。
只不過走之前又遇到了點麻煩,人伢子不答應。
“這孩子是我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我寫了契書按了手印的,你們可不能說帶走就帶走。”
趙淩風讓人搜柳長富的身,銀子和契書都摸了出來,“銀子還你,契書當場撕掉,這事兩清。”
“那可不行,我們做生意的,哪有做虧本生意的,你們要帶走人可以,起碼再添五兩,不然……”
趙淩風打斷他的威脅,“我看你這麼想當柺子的同夥,明兒不如同我們一起去縣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