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背上似乎墊了個什麼讓她不至於覺得自己的後背會被地面磨的糜爛,但被人拉著這種滋味一點都不好。
楚歌一個鯉魚打挺踹開男人的手起身,然後就發覺她竟然光著身子。
渾身上下,真是半點能遮擋的東東都沒有。
她給自己用樹葉子以及細枝條編織的那個稍微能擋點春光的小樹葉裙子已經不見蹤影了。
男人轉頭望著楚歌,一臉迷惑,“小娃,醒了?力氣還挺大呀。”
一點都不覺得她不穿衣服有什麼不妥。
是了,這家夥肯定覺得楚歌是個小孩,穿不穿衣服都無所謂。
楚歌本來想捂他眼睛的,後來一想,算了,估摸著她昏迷的時候,這男人把她上上下下哪裡都看遍了,現在再躲也太矯情。
不過她也沒辦法若無其事的站著,蹲下身的她仰頭問男人:“有衣服嗎,能不能借我兩件衣服穿穿。”
男人上下瞟了楚歌一眼,“用得著穿衣服嗎?”
什麼叫用得著用不著?楚歌瞪眼,“你沒看到我沒穿衣服啊,還這樣盯著我。”
紅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眼楚歌這幹癟癟的沒有任何出彩點的身體一眼,“我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子。”
這女娃子的樹葉裙掛在了他頭頂,亂了他的發型,他都沒有計較呢,怎麼這小家夥醒來竟然還似乎對他抱有敵意。
楚歌本來想說自己還有個樹葉裙子呢,不過想了想,那裙子其實和沒穿沒什麼區別,她幹脆繼續惡狠狠的瞪他,“你借不借我衣服。”
紅衣男一雙桃花眼水汪汪的望著楚歌,在楚歌抿唇自認為自己殺氣騰騰的氣勢十足的狀態下,她聽著紅衣男緩緩說:“不借。”
他對上楚歌的目光,挑眉笑的燦爛,“有本事你打我呀。”
楚歌很想一拳頭把他露出的那一嘴牙齒全都打掉,不過想了想,自己有求於人,還是低調點,“美人哥哥,你就借我一件衣服吧,我不穿衣服感覺很難受。”
當然,最主要是,由於昏迷之前的古怪事情,她覺得這家夥藏拙,她有可能揮拳頭也打不過他。
紅衣男尾音長長的“嗯”了一聲,卻沒有說借或是不借。
楚歌此刻這種狀態,實在很煎熬,她沒耐心扮柔弱,幹脆繼續冷臉:“你到底借不借!”
紅衣男微微咬唇,似乎是思考楚歌的這個提議。
不久後他睫毛撲扇著,低頭瞧楚歌仰起的可憐巴巴的小臉蛋,“不行啊,我的衣服都是我自己的,不能借人,我有潔癖。”
楚歌:……
這家夥是在戲耍她。
楚歌渾身光溜溜的,沒心情和這家夥繞彎子,“你到底借不借我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