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對天師大人的能力已經到了一種天師大人就算飛天也不意外的那種心態了。
重新上路的時候,宮九的馬車已經恢複如常。
他沒有沉下心來抄寫經書,也沒有修煉,而是一直斜斜側躺著一手支頭盯著眼前的桃花樹。
這株桃花樹,他得怎麼懲罰她呢?
不好好的懲罰她,他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麻蛋,他就從來沒這麼狼狽過。
他等啊等,白天等到晚上,晚上等到白天,為了盯著這家夥,他甚至都沒有去下榻驛館,一直都是在馬車上住著的。
可桃花樹一直都沒有化形成人。
這家夥肯定是也知道自己惹了禍所以不敢化形。
宮九很想指著她大罵,也想威脅她讓她麻利點變成人。
但他憋著一口氣不開口,他就不信這家夥能忍著不化形成人。
這樣走了幾日後,正在馬車裡打坐修煉的宮九眼睛突然睜開。
他眼前站著個一身淺綠色衣衫的女子,女子伸手揉了揉頭,然後茫然的四下打量,目光最後落在了宮九身上,茫然的表情就變成了高興:“天師大人,咦我怎麼變成原形了,我記得,我在喝你車廂裡的果酒,很好喝的那個,天師大人,還有嗎?”
楚歌喝斷片了。
喝了果酒後的事情她一點都想不起來,這種斷片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受。
有種都不知道自己受了什麼了不得傷害的感覺。
她覺得有可能是天師故意的,說不定那果酒裡摻了什麼東西。
而且楚歌覺得隨著她的說話聲,天師大人的臉越來越黑。
這絕對不是她錯覺,整個車廂裡好似從夏日進入了嚴冬,渾身冷颼颼有木有!
這天師大人這是怎麼?吃錯藥?
楚歌警惕的後退了一步,試探著喊:“天師大人?”
宮九強忍著才沒有蹭蹭蹭的冒火,他抬頭瞟了眼小妖精,聲音清冷的問:“可知道你睡了幾日?”
睡了幾日?
有幾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