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看著劇本,小聲地故作兇狠:“老大,他就是許輕言,就是他說老大你眼瞎腿殘人不行的。”
“是嗎?”貓挑眉,“男人輕輕敲了敲桌面,眉間輕簇,‘沒良心的小東西。’”
貓唸完臺詞,還輕嘖了聲。
似乎和貓說話的習慣有關,貓念臺詞,總有點軟糯的譯制腔,甜膩中帶著不知從哪來的滑稽感。
強忍著笑意的沈司聿終於忍不住了,拽住貓的腰撈了過來,窩在貓的脖頸處,笑了起來。
貓莫名其妙地眨巴眨巴眼睛。
人類總是有些莫名其妙。
貓這麼一本正經地哄睡服務,哪裡好笑了。
沈喵喵有些不滿地輕輕推了推他,伸出手將沈司聿的頭發揉的亂七八糟的,貓咬唇,兇巴巴地威脅著:“不許笑!”
“寶寶,”沈司聿笑著鑽了出來,任由貓按住他的手腕,壓在身上,“寶寶,你好兇啊。”
貓兇巴巴地在空中晃了晃拳頭。
壞蛋。
“寶寶,”沈司聿將雙手墊在腦後,抬眼,“寶寶今天說要追我是認真的嗎?”
“當然認真啊。”貓趴在沈司聿耳邊,揉了揉有些發困的眼睛。
貓小聲地嘀咕著,沈司聿沒有聽清。
緊接著,貓的聲音越來越小,沈司聿眯了眯眼睛。
橘色小夜燈下,貓一隻手揪著他的領口,劇本散亂地扔在床尾。
沈司聿垂眸,怔怔地看著貓。
沈喵喵似乎又長高了些,金色頭發柔順,貓的眼睫又密又長,像一簇簇的黑羽毛扇子。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那個只敢將自己藏在他身後的貓少年好像一點點長大了些。
剛變成人的貓,軟軟糯糯的,只會像個小烏龜一樣揪著他的衣角往身後藏。
沈司聿很喜歡這份信任。
現在的貓依舊很膽小,可卻很靈動,會對每一個他喜歡的人漏出軟乎乎的小肚皮。
這個時候的貓,讓沈司聿更加地心安了許多。
沈司聿輕輕地在貓的額間親吻。
晚安,他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