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茸四肢粘地,像最渣的豆腐工程,身體往右一傾,沒骨頭的軟倒在地上。
阿豎板正的表情染上笑意,小聲咕噥,“它可真能睡。”
林冀兩指抓著肩胛骨,給貓提起來,左右晃動,“江夫人來了。”
“喵~”阮茸應聲,猛地睜開眼,“喵?喵?喵?”
“茸兒,開門,是娘。”
“喵嗷!”要死!
阮茸’嗖’的躥到窗邊,但窗戶對他來說太高,之前他是先爬到桌子上,再從桌子爬上窗,因為重新佈置,桌子早就挪開了位置,比原來遠些。
他急得來回找合適的位置跳,忽然身後一隻手將他提起,那人探出身子,伸長胳膊將它往草地上放。
阮茸感激的回頭看了阿豎一眼。
阿豎永遠是最好的,漲工資迫在眉睫。
趙氏等半天不見人來開門,伸手推開,恰見兒子在被窩裡蛄蛹來蛄蛹去。
“你這小子,在被子裡做什麼?怎麼不起來。”趙氏抱怨完,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古怪的抽了下,趕忙叫丫鬟關門。
不一會,阮茸鑽出被窩,頭發蓬亂,衣衫不整。
趙氏看得連連搖頭,嘆氣個不停,“你不是說喜歡他麼,怎麼不一起睡?”
阮茸搔搔後腦勺,訕笑,“我晚上打呼嚕,睡相不好,怕吵著他。”
趙氏拂袖,臉色一寒,啐道:“比宮裡的娘娘還嬌氣。”
“欸欸,娘,不關他的事,我自己要這麼做的。”阮茸急忙辯解,“再說三個月後不是有宗門考核麼,我也需要一個安靜修煉。”
趙氏哭笑不得,“你怎麼就是不死心吶。”
“表弟能考,我為何不能?”阮茸故作不服氣。
“好好好,行行行,你去考你去考。”趙氏早就習慣他時不時興起發瘋,等撞了南牆就能好。
她上前給阮茸把衣服整理好,喊外面丫鬟進來送湯。
阮茸不餓,喝兩口油膩的雞湯便放下勺子問,“娘,外面什麼人啊。”
“方乾那小子。”趙氏壓低聲道:“你今日同他出去,順帶把張朝晨捎上。”
“為什麼?”阮茸都沒打算跟什麼人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