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般賭氣的話語,陸湛被氣笑了,他問:“什麼你的事我的事?都是我的人,不是我的事?”
沈清眠揣摩著陸湛的話,自顧自地想,既然他是陸湛的人,那朱青呢?也是嗎?如果都是,那孰輕孰重?
既然陸湛向著朱青任由她誣陷自己,那看來朱青在陸湛心目中的分量比他要重。
青梅竹馬,加上未婚妻,確實夠重。
想到這裡,沈清眠扭過臉,不肯再跟陸湛搭話。
陸湛拿出手帕,幫他擦著眼淚,似乎在想怎麼解釋,放慢了語速,說:“我與朱青二十幾年的朋友,小時候還被家裡長輩定了娃娃親……”
說到這裡,陸湛似乎覺得有點可笑。
沈清眠比他小了足足十歲,雖然他不想承認,但小朋友確實需要一個解釋。
陸湛的語氣越來越溫柔:“最初確實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本來是想等畫展結束再解決,沒想到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
沈清眠問:“那你們的娃娃親……?”
“嗯。”陸湛應下,起身坐在他旁邊,說:“只是一場鬧劇,已經解決了。”
沈清眠心裡還有氣,默不作聲地坐遠了一些,結果被人發現,強勢地拖回某人身邊。
陸湛說:“眠眠放心,等明天畫展結束,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待。”
畫展就在明天。
沈清眠被陸湛提了醒,想起學校畫室裡那些修複了一半的畫,頓覺不妙。
他起身就要往外跑,差點被茶幾絆倒,一個趔趄就要鋒利的茶幾一角栽過去。
陸湛眼疾手快,拉著人往後一扯,沈清眠直接在原地轉了一圈,然後撲在了他身上,額頭磕在了他的下巴上。
“啊……”沈清眠捂著腦袋,想要從男人身上爬起來,卻被一道力量禁錮住。
陸湛的手握住他的腰,不給他一絲一毫逃離的空間。
沈清眠急了,推了推面前的那堵胸膛,說:“快放開我呀,我要回學校把剩下的畫修完,不然要耽誤畫展了。”
陸湛手上的力道一點沒減,美人如暖玉一般在懷,他雲淡風輕地說:“耽誤就耽誤吧。”
沈清眠不聽,拳打腳踢地在陸湛的懷裡鬧騰了一番,愣是沒掙脫半分,反而還被人按住後背。
等沈清眠快要急哭的時候,陸湛才說:“好了好了不鬧了,畫展都準備好了。”
沈清眠一下停住動作,倒是有些傻了:“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