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華說：“這次會議主要是針對大師畫作損毀一事，有一些事情需要告知大家。”
說到這裡，她話鋒一轉，矛頭直接指向沈清眠，絲毫不不留情面地說：“沈清眠，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還有什麼事情要向大家坦白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聚焦在沈清眠的身上。
除了陸湛。
沈清眠不知柳華所言何事，睜大了雙眼，怔在原地，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
因為視線的聚集，即使再問心無愧，沈清眠也被盯得有些緊張，他不自覺揪緊了手指，看向陸湛的方向，可對方垂著眸，看不清臉上的表情。
沈清眠心裡咯噔了一下，但還是搖了搖頭，說：“沒有。”
“好。”柳華轉過頭，在面前的電腦上操作了一番，會議室的大屏裡開始播放影片。
鏡頭似乎是從監控錄影中提取的，因為光線的原因，畫面比較昏暗，但還是看得清是展覽館內的監控。
柳華語氣異常篤定，解釋道：“這是調取的畫作損毀前一天晚上的監控，大家看過之後自然明白。”
畫面一幀一幀地播放，沈清眠的身影出現在畫面中。
一直到30s的時候，畫面裡的內容都是正常的，沈清眠也只是例行對畫作進行檢查，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突然，身旁的莫子昂揪住了沈清眠的衣袖，然後倒抽了一口涼氣。
沈清眠的眼睛一眨也沒眨地盯著螢幕，指尖微顫，呼吸也緊了起來。
只見螢幕裡的少年在檢查完畫作之後，突然折返回展覽館大門前，又按照先前檢查的流程，重新動了一遍畫。
會議室裡突然有人驚呼一聲，指著螢幕說：“他手裡有東西！”
柳華拿出一袋東西，放在桌上，盯著沈清眠，一字一句地說：“你沒看錯，這是在工作室外面的垃圾桶裡找到的硫酸，經過專家鑒定，上面發現了一個人的指紋。”
陸湛的手指放在桌上，輕輕敲擊著桌面，他淡淡開口，問：“誰的指紋？”
柳華轉過視線，說道：“陸總，是沈清眠的指紋。”
“嗯。”陸湛輕輕應了一聲，就在眾人以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時，他輕描淡寫地問：“你確定？”
這句話的尾音揚起了好聽的弧度，但柳華知道，這是陸湛生氣的表現，她垂下眼，語氣篤定：“陸總，我確定。”
會議室裡再度陷入一片沉寂。
莫子昂松開拉住沈清眠的手，刻意拉開了距離。
沈清眠倏地一下站起身，沒有做過的事情他憑什麼要承認，他咬緊牙關，說：“不是我做的。”
不知誰“切”了一聲，諷刺的話語傳入沈清眠的耳畔：“不是你是誰，影片裡拍的真真切切，還有臉否認。”
會議室裡頓時彌漫起小聲的嘀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