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們找到的蹤跡嗎!”阿爾文舉著馬鞭指向那堆放的頭顱,目光放在了最後一個鷹群成員身上。
這一聲暴喝甚至將女人肩上停著的鷹隼驚起,只不過她也沒有辯解什麼,這種事情只能自認倒黴,說什麼都得捱罵。
她也沒想到居然整隊被幹掉,見到這一幕她比阿爾文更難受,因為一支十人小隊只剩下她一個回去,無論這一趟任務是否完成,恐怕都要接受懲罰。
不過她也在心中暗自感嘆,如果不是他調走自己,恐怕這裡死的也會多一個人。
阿爾文神情陰鬱的看向那些頭顱,誰不知道鷹群是他們巴斯蒂亞家族的鷹犬。
這殺的哪是鷹群,這分明就是在打他巴斯蒂亞家族的臉!
想到這裡當即指向僅剩的一個鷹群成員,以幾乎是呵斥的語氣命令道: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立馬給我把他們找到!”
女人這下有點懵了,之前十個人都被甩掉,現在就她一個怎麼找?
這不是讓她去送死嗎?
但是她不說話並不意味著她就能逃開,這種沉默的態度更是讓阿爾文怒火升騰。
“你這是什麼意思!”
手中的馬鞭舉起,直接甩了一鞭抽到她的側身,哪怕是有著厚實的斗篷,但下一秒手臂還是傳來火辣辣的痛感。
她甚至不能叫出聲來,否則只會招來更多的鞭打。
只能強忍著痛苦,斗篷之下抱緊自己縮了縮身形。
不過阿爾文一頓發洩之後也就平靜了下來,清楚現在想要依靠她一個人有點不現實。
“算了,下去吧。”阿爾文朝著她揮手示意退下去。
而女人也不敢有任何意見,相反還得感謝阿爾文寬宏大量,沒有追究。
實際上阿爾文是真的算是脾氣比較好的那種,要是換一個恐怕就不是這一鞭的事情。
貴族和普通人有著巨大,甚至難以逾越的差距,所以貴族根本就不會在在意普通人的生死,這才是真正的貴族做派。
蘭斯那種屬於是異端,讓其他貴族知道恐怕會嘲諷他和那些普通人混在一起。
冷靜下來的阿爾文需要作為一個指揮官的角度思考接下來的行動。
沒有了鷹群,在荒野這種地形想要追上去恐怕很難做到,反而有可能會遭遇偷襲,陷入麻煩之中。
所以現在最好的選擇就是退兵。
只是就在他做出決定的時候檢查戰場的一個人走了回來。
“阿爾文少爺,戰場的情況已經調查清楚。”
說話的是一個摘下頭盔抱在腰間的騎士,這人面容剛毅,留著略顯凌亂的絡腮鬍,看起來估計能有三十四歲,正值壯年,能看到那人的身軀就要比普通人更加健壯,穿上騎士甲之後就顯得很誇張,如同鐵塔一般。
而這位騎士更準確來說是一位男爵,而且是伯爵的左臂右膀,同時也是伯爵安排給阿爾文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