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拉抬頭看去,只見那駐地大廳之上來往著各種不同裝扮的人,這些人身上披戴金屬護甲,有的是皮甲,有些甚至還配槍。
有些臉上戴著鳥頭面具,有些則沒有,身上服飾也顯得很隨意,帶有明顯的傭兵風格。
能夠看出這裡每個人幾乎都不一樣,就像是進入到傭兵公會一般,也就只有身上的羽毛飾品和基本上每個人都有的斗篷披風才能讓人看出蠻族風格。
而在這些人之中端坐這一人,只見他裹在黑袍之中,只能看到羽毛裝的飾品,面容則籠罩在兜帽的黑暗之下。
那就是鷹群的首領,而在他周圍還站著一些身材高大,帶著鳥頭風格面具的精銳。
“為什麼十個人只有你一個回來?”
一個聲調怪異的聲音傳來,很難想象是怎麼樣發音的,因為聽起來不像說人聲,而是夜鷹低沉乖戾的聲音。
蠻族從來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情緒,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面對質問的沉默很快便引起了其他鷹群成員的激動情緒,而緊接著便是越來越多的辱罵,聽起來整個大廳就像是陷入到激烈的爭吵之中。
“弱者!”
“逃跑的人不配站在這裡!”
“你這個恥辱就應該死在外面,不應該回來……”
勞拉卻能從中感受到周圍人的憤怒,但是她不能說呀!
而且她某程度和逃兵沒什麼區別。
“行刑!”
突然的一聲就像是夜間突然炸響的啼鳴,瞬間壓過了嘈雜的聲音。
從那些鷹群成員之中走出兩個披甲帶著面具的精銳早有準備一般帶著壓迫朝著她襲來。
“不!”勞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本能想要反抗,但是受傷又被狠狠“折磨”一番的她又怎麼逃得開,輕易就被抓住。
一人反鉗制她的雙手,猛的一腳踢上去讓她跪下,另一個隨手掀起她那兜帽,顯露出勞拉驚恐的神情,而右手則是接過旁人遞上來的剃刀。
“動手!”
首領的聲音傳出,那人直接揪住她的頭髮扯起來,然後拿出剃刀劃落縷縷髮絲隨著鬆手而飄散。
“不!”
和勞拉聲嘶力竭的叫喊不同,周邊的那些圍觀的鷹群成員全都發出痛快的笑聲,同時夾雜著各種侮辱性的話語。
彷彿看的不是受刑,而是某種充滿樂子的表演。
很快針對勞拉的刑罰便結束了,只不過奇怪的在於只是將她一半的長髮剃掉,另一半卻是留下。
只不過因為她的掙扎,那頭皮之上除去殘餘長短不一的發渣之外還有不少的傷口,鮮血從中流出劃過面容更顯猙獰。
同時流下的還有兩行清淚。
沒錯,那一路上受盡千辛萬苦都咬牙堅持,甚至為了自保而自己插自己一箭,摳爛傷口還用火藥灼燒都沒有哭的勞拉,此時卻哭了。
沒有撕心裂肺,反而像是死心一般麻木,雙眼都失去了神采。
“帶下去關起來,他媽的就因為你一個廢物敢讓一條老狗也在我面前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