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怎麼可能產生幻覺……都是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蘭斯皺起眉頭，口內呢喃著令人不安的話語。
本來能夠維持形狀也就是因為那殘存的力量，如今那股力量消散，這浮雕不等外力破壞就自己從中間裂開。
那動靜將蘭斯從虛妄之中喚醒，看著那裂開兩半的浮雕，他知道那不是幻覺。
這海灣的秘密怎麼感覺越來越深？甚至已經超出了老祖存在的歷史痕跡。
當年老祖恐怕也在這裡發現了什麼，但一切的真相只要繼續深入才知道。
那路邊的浮雕就好像是海灣的路碑，跨過那個地方就好像是跨越了界限，通道雖然依舊潮溼，還有坍塌的痕跡，但是出現各種人造痕跡也越來越多。
那整齊有序的浮雕，那磚石填補岩石縫隙立起的牆壁的石門成為分割內部空間的標配。
行走在道路上，蘭斯發現了一具殘骸，只不過並非是人類，而是大魚屍骸，大部分都被啃食完，但還有一部分血肉殘留，看上去還算新鮮，還沒有開始腐爛。
但是為什麼會被遺棄在這裡呢？
本來是想要檢查屍體，但是他將火把靠過去的時候卻意外發現了一些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進來這邊之後地上沒有青苔和藤壺滋生。
要知道這種潮溼的環境下會不斷滋生出藻類還有一些海星、藤壺之類亂七八糟的，現在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件事。
他終於明白那些海蝸牛是幹什麼用的了，大概就是深潛者馴養“掃大街”的。
這個情況自己之前居然一直都沒發現？
從那大魚屍骸上面的痕跡看出應該是深潛者吃剩了這些，然後丟給海蝸牛處理。
透過啃食藻類、腐肉，將這些食物攜帶的毒素病菌積累起來，所以噴吐黏液能造成噁心人的沾粘效果，還會讓人一定機率中毒發病。
有等級劃分，懂得製作生物陷阱，懂得用生物防治……這些無一不標誌著這些深潛者的社會完善程度。
因為整個帝國，恐怕只有哈姆雷特才會有掃大街的，哪怕是托特尼斯都沒有。
這種情況直接給蘭斯整笑了。
不過為什麼屍骸擺在這裡，那些深潛者去哪裡了？
蘭斯帶著疑惑走到通道一頭，剛一推開那石門就被一抹光線吸引。
至於光源則不知道是哪面巖壁承受不住海風的侵蝕而裂開的縫隙，從中投射出幾道狹縫一般的光線。
也可能是有縫隙漏風，那濃郁的水汽消散大半，藉著熒光能夠大概觀察這裡的情況。
蘭斯將火把收起，當光源消失的時候整個空間被這些光線經過水麵的反射生出清冷的幽光籠罩，讓景色如此絢爛美妙。
蘭斯發現這些帶門的房間大部分都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只不過這裡的空間要比其他房間要更大，只在他能看到的就有足球場大。
甚至水潭延伸蜿蜒，到那黑暗，根本看不到盡頭。
但重點從來就不是那些，而是那水潭對面的巖壁之上竟然出現了大規模的建築群，雖然大小不一造型各異，但都統一著一個類似的風格。
這是之前從未有過的情況，這個發現不由得讓蘭斯興奮了起來，這絕對不是深潛者那種怪物能夠製作的精細建築，只有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