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陶然一直懷疑這廝突然轉性,感覺特別黏糊。現在她可以確定,不是她的錯覺。
男人昨晚完事後沒穿上衣睡的,起身時,精瘦的上半身撞入了她的眼裡,“你不是因為你朋友的事心情不好?”
她的腦子像被子彈打中了一槍,轟的一聲,懵了。用力抓了抓被子,才找回地球引力的感覺。
她在為自己的好友擔心難過的時候,他在她身後,擔心她。
“還能一直心情不好啊?你以為我是波力海苔麼,那麼脆?”
男人起身,陶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背上的兩條新傷,“……”
這是她乾的?
顧淮雲順著她的目光,遲疑片刻便知道了她在想什麼。
“下次別再抓破了,上次打拳的時候被斯賓、常平幾個人笑話。”
陶然的臉灼燒了起來,但是她也有冤情要申訴,“還說我呢,你看你都把我啃成什麼樣了。”
為了證明她沒胡說,陶然爬了起來,視線垂下,所及之處,和前兩次一樣,胸前都是斑斑點點。
顧淮雲眯著眼眸,靠了過來,手指捻在了遍佈在她身上紅色的印記上,不發一語。
表情像是無法置信這些都是他做過的好事。
片刻的怔忡後他勾唇一笑,啞著嗓音問道,“疼嗎?”
陶然沒有拉下他的手,任他摩挲著,只是偏開頭,“你說呢?騙子。”
男人的手指像帶了火,熱熱地燙在經過的面板上。
陶然深呼吸一口。
“你怎麼這麼脆弱,昨晚我明明只是親了一下。”
陶然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看著他,人證、物證都在,他居然紅口白牙地還要抵賴,她不敢相信還有人這麼無賴的。
顧淮雲似乎也知道自己說的有點過分了,繃著笑意,“下次我會再注意的。”
他以為她還會相信他的鬼話嗎?
陶然拉高了被子,將他的手阻隔在外,“你後面的傷,要不要用碘酒擦一下?”
男人的眼神瞥來,過了幾秒後才放出話來,“下一次做之前記得把指甲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