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在一起後,她發現了他的很多面。但沒有一個顧淮雲是像現在這樣的,笑著說出葷話,也是信手拈來,彷彿他的本質是這樣一個人,風流的,浪蕩的,又很懂得風花雪月。
明明是一個清心寡慾的、冷漠又平淡的人,但當他們在一起時,只有她知道,全程都是由他把控,由他主導。
她只能被動地承受著他給予她的一切。
從紛亂的思緒中回神是因為他的喝聲。
“睡覺,別藏了!”
陶然將五六盒分散藏好才安心地爬上床。
“你和阿銘都說什麼了?”男人抬手關了燈後,開始清算。
“沒說什麼啊。”陶然想到的是和顧世銘的不歡而散,但她不敢跟他說她剛剛因為他是不是好東西而和顧世銘吵了一架,只是輕描淡寫地想遮掩過去。
“沒說什麼?”顧淮雲掐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硬轉過來,“沒說什麼,你去一趟他的房間,回來就跟我要避孕套?”
陶然懵圈了,發現這事完全沒有必然的關係,但又發現此時的處境不太妙,很可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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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關於翹翹的事,翹翹……懷孕了,”陶然一五一十招來,江翹翹要來安城墮胎,她也得陪著,這事最終也會瞞不住他,“明天她來安城,到時候我要陪著她一起去醫院。”
“去醫院做什麼?”晦暗中,顧淮雲輕蹙起眉頭,“做流產手術?”
“嗯。”
這件事束手無策,也太沉重,陶然不自覺地嘆息。
“他們兩個分手了,孩子生下來也是一個負擔,而且單親也不利於孩子的成長,這個選擇不能說是錯的。”
他的話像是給她壓抑了大半天的情緒開了一道傾洩的閘口,她為江翹翹的身體擔憂外,也替江翹翹和肚子裡的孩子難過。
“可是翹翹和孩子都太可憐了。”
“你的朋友是可憐,但不無辜。自己做下的事,不管是多少的代價,該付的還是得付。”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陶然又聽到他說,“雖然我很反對父母自私自利,隨意地選擇孩子的去留,但你朋友的人生也不應該被孩子所綁架,她有權利選擇走哪條路。”
“我國法律既然規定可以墮胎,那就有它存在的道理。”
陶然依然還是不能從這一團亂麻中理出一條最清晰的思路,但男人的話還是能給了她一點安定的力量。
就像是走入死衚衕裡,被他帶了出來。
“睡吧,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別想了。”
下午陶然沒什麼心思呆在廠裡,早早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後,就奔回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