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問問。”沈宗文掉頭去衣櫃裡找衣服,背影竟有幾分離索孤獨的味道,“外公,我能唱首歌嗎?”
沈宏擺不平一個九歲孩子,不知道這鬧的又是哪一齣,只能依了他,“想唱你就唱吧。”
於是,浴室裡斷斷續續傳來沈宗文撕心裂肺的歌聲,“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沈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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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忱說他的住所在省立附近,於是剛剛從醫院到酒店的路又重新往回走了一趟。
小車從醫院前路過,又匆匆往前開去。
在經過了三四個紅綠燈後,小車駛入一條幽靜的路。路的兩旁植著梧桐樹。
此時明月的清輝灑滿整條道路,樹上的梧桐葉,地上的梧桐葉,都蒙了一層朦朧的白光。
快要駛到路的盡頭,出現了小區的出入口。
白忱打了轉向燈,車內響起了“咔噠咔噠”的聲響。像把小錘子,一下一下砸在沈唸的心上。
入了地庫,沈念又看著白忱將車停在停車位上,然後熄火。
“到了,還坐著不動嗎?”
“啊?哦。”沈念假裝鎮定地要解安全帶,手突然之間失去力氣,腦子也有點混,摸了半天摸不到安全帶插孔。
白忱伸手,一按,勒在她身上的安全帶鬆了。
沈念不禁又怪起沈宗文,要不是他說那些不三不四的話,她也不會胡思亂想。
就好像,真的會發生點什麼似的。
所有的事情都很不真實,包括她現在正在被白忱帶回家。
其實回安城之前,她很害怕,幾天幾夜都睡不好覺。最怕的就是白忱早已不在原地,娶了一個她不認識的女人。
前幾天,她還在千里之外,過著沒有白忱的生活,過著充實但並不真正快樂的生活。
幾天後,她和白忱重逢。白忱沒有娶她不認識的女人,他還在原地等她。
“叮!”
電梯門往兩邊收去,沈念還沒動,她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一個強勁的力道帶著她走出轎廂,又快速地往前走去。
白忱的步伐又快又大,沈念幾乎是小跑著才能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