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開口前,顧世銘給自己點了一支菸,門窗開著,刺骨的夜風往她這邊刮過來,連帶著菸草的味道。
被這寒風吹走的,還有她剛剛如鯁在喉的擔憂。
他的態度有很明顯的拒她於千里之外的冷淡,陶然不知道適不適合再把自己的擔憂問出口。
“忘記了。”
顧世銘朝她看過來,眼神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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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顧淮雲是很標準的雙眼皮,他的眼睛是內雙,壓著怒火的時候,眼睛就會銳利成刀鋒一樣尖銳刻薄的形狀。
陶然見過這樣的顧世銘,但卻是第一次見到他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沒事,是我多管閒事。”
說完,陶然轉身,還沒邁動腳步,身後是顧世銘沉沉的嗓音,帶著一點投降的意味,“小然。”
陶然的後背僵住,心卻像打翻了一盆水,落花流水一樣的狼狽。
“剛才是我不對,我道歉。”
“顧世子,我以為我們之間不需要遮遮掩掩,有什麼說什麼,”陶然回過身來,“十幾年了,一直都是這樣,不是嗎?”
顧世銘兩頰收縮,吸了長長的一口煙,又往風中吐了煙霧出去,“理論上是這樣,但人都是會變的。”
“那你說是你變了還是我變了?”陶然揚著頭走過去,臉上布著笑,笑意卻是淒涼的。
一股強大的悲傷在她身體裡橫衝直撞。
顧世銘垂眸看她,眼裡聚集著很多的情緒,但都被他壓制了下去,答非所問道,“你的病好了?”
“什麼意思?”
“你和我哥睡了,是嗎?”
陶然的瞳孔猝不及防地緊縮了一下,雖然這是事實,但她不願意拿出來讓人說它。
昨晚顧淮雲給她的溫柔,誰都不配也不可以說它。
“你現在不太冷靜,等你冷靜了以後再說。”
但顧世銘不同意她的說法,出聲制止了她的離去,“所以現在你們好上了,就一腳把我踢開了是吧。當初是誰求著我要我陪著一起去看心理醫生的?”
“顧世銘!”陶然冷聲怒道,她從來沒有這樣連名帶姓地叫他,很少,“那是我欠你的,我會還,但是我沒有對不起你。我嫁的人是你哥,是顧淮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