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亮明瞭她的身份,陶然對著經理訕訕一笑。她想也不能怪人經理,就她這樣的,怎麼看怎麼不像“顧太太”。
後面的調酒師趕忙過來,上次他見過顧老闆帶人過來,自然記得面前的這個就是顧老闆特意為她清了酒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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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理,這位確實是顧太太。”
其實當時他也不知道這個普通的女孩竟是顧太太,他以為不過是男人逢場作戲中一時的相好而已。
經理的笑容很僵硬,陶然看得出來,但她也不太想刁難人,沒認出她的身份那就沒認出吧。
下一刻,經理親自帶領陶然和季博兩人進了酒窖。
走之前,陶然向季博豎了一個大拇指,意思不言而喻。
季博禮貌性地笑了笑。
他本來也沒打算說的,但在經理支支吾吾搪塞她的時候,他突然就產生了護她的念頭。
是真心的維護,而不是受命於顧老闆。
樓梯是用鋼鐵架構而成,又窄又陡。往下旋了三四次的樓梯,才到達酒窖,陶然預測應該是在地下二層。
酒窖裡光線不是很充足,一層又一層的實木酒架上平放著酒瓶。
“顧太太,顧先生的藏酒在這邊。”
在經理的指引下,陶然看到了他的私人藏酒。
知道了她的身份後,經理不敢怠慢,開啟專業的解說模式,“這幾瓶紅葡萄酒是波爾多一級名酒莊空運過來的酒,這邊是勃艮第特級葡萄園葡萄酒……”
陶然聽不懂這些有錢人的玩意兒,截斷經理的話後開門見山問道,“這些酒中最貴的是哪瓶?”
經理微愣,半晌才反應過來,“是這支1945年羅曼尼·康帝,當時在蘇富比拍賣會上,顧先生拍了將近400萬。”
在“400萬”這個音剛從經理嘴裡吐出來的剎那間,陶然原本伸向酒瓶底部的手指像被400度的高溫燙到一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縮了回來。
這個小動作落在經理眼裡,只有轉瞬即逝的驚訝和不解,但又很快被他忽視過去。
但季博太清楚陶然剛剛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很明白所謂的顧太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在嘴角正要上揚之際,季博用拳頭抵在唇邊,乾咳一聲,想粉飾太平。同樣的,他這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也沒瞞過做賊心虛的陶然,一個警告的眼神丟過來,季博正式壓下了嘴角。
陶然這次採用保守路線,問經理,“那這裡最便宜的是多少錢?”
“最便宜?”經理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摸不太透這安城首屈一指的豪門富太的套路,只能老老實實應了,“這個不太好說,因為這些酒收藏都有一些年頭了,當初的價格肯定跟現在是不一樣了。”
“是的,是的。”陶然發現自己太土,有點d不住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