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字剛落音,廖雨晴緊接著就聽到“嘟嘟”的盲音。
一支菸抽完沒多久,過道了響起密匝的腳步聲,季博將煙盒和打火機收好,從逃生樓梯走過來,看到顧淮雲,後面跟著顧家的家庭醫生。
王學超,安大附一的醫生,工程院院士,前兩年退休後被顧英霆聘請當顧家的家庭醫生。
“老闆。”季博迎上前來。
顧淮雲單手抄兜,朝公寓的門轉了轉臉,“帶王伯伯進去。”
下一刻,季博禮貌地打了手勢,“王醫生這邊請。”
半個多小時後,季博又帶著人出來。
顧淮雲的腳邊落著四五個菸蒂。
“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王學超出於職業病,聞到煙味就受不了。
顧淮雲扔了手中的半截菸頭,用腳踩熄了,“王伯伯,病人怎麼樣?”
“手上的傷我處理了,問題不大,就是她的精神不太穩定,我給輸了一點鎮靜藥。明天最好送醫院做個詳細一點的精神檢查。”
顧淮雲輕抿著唇角,呆滯的目光穿過門框往裡望。
季博見他發愣,接過王學超手裡的醫藥箱,自作主張,“謝謝王醫生,這樣,我先送您回去。”
王學超笑了笑,“也好,有什麼問題再給我打電話。”
電梯門一開,江翹翹就往外衝,差點和季博撞上,還惡人先告狀,“你這人走路怎麼不看路?”
沒空和人掐架,江翹翹撞開季博,邊走邊喊,“陶小然,顧世子。”
在路過顧淮雲時,江翹翹的腳步緩了一下。
在電話裡,顧世銘沒說仔細,只讓她儘快趕過來。一路上,江翹翹都在惴惴不安。如果不是出事,顧世銘不可能叫得這麼急。
但就算有了不祥的預感,當她看到面色蒼白、手背上上插著輸液針,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的陶然時,江翹翹還是被嚇出了冷汗。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
也許是鎮定劑的作用,陶然睡了過去,渾然不覺江翹翹心急如焚的擔憂。
顧世銘弓著身坐在圓凳上,沉默著一言不發。
“怎麼會這樣?”江翹翹走過去,輕坐在床邊,壓低了嗓音問,“不在你家好好的嗎?下午她還給我發微信來著,怎麼突然變成這樣?”
顧世銘放下撐在膝蓋上的手肘,“以後再說這些,你在這裡看著她,我出去一下。”
隆冬的六七點鐘,暮色已經濃得像一團化不開的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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