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問題的原因捯飭了一遍,陶然心安理得地接受,到辦公室,開啟電腦,用專業的軟體排嘜架。
排完後又去找了紙樣師和嘜架師傅重新核算一遍,在計算了面料的縮水率還有熱縮率後,幾人一致認為這批面料在後期怕是會有一定的風險。
陶然找面料廠家的時候,對方的負責人還避著不出來解釋,急得她在電話裡就跟人撕破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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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告訴你們鄭總,下一次我要再跟你你們訂面料,我就跟你們姓。還有,別忘了你們還有一筆尾款還在我手裡,你們要是能順順當當地拿到,我也跟你們姓!”
在她看來,天下姓氏是一家,反正都是相親相愛的龍的傳人。至於姓啥,愛啥啥吧,啥都沒有錢來得親。
也因為陶然這邊的強硬態度,當天下午面料廠家終於退讓,承認面料的問題,又給他們補來缺少的面料。
曹仲讓採購部的人仔細檢查過後,搬入倉庫。到辦公室討水喝的時候,也帶來了一個訊息。
“老鄭也是被人坑了,逼不得已才想出這些損招。”
陶然捲了卷書,問道,“怎麼被人坑了?”
“捷安物流跑路了,幫老鄭代收的貨款也都捲走了,老鄭損失了好幾十萬。”
陶然沉默不語,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都說天道酬勤,可有些人明明很努力了,就是活不好。
顧淮雲和她說安城最權威的心理醫生去上海要兩三天回來,等到他再次和她提起這名醫生時,告訴她,李文浩醫生回到安城來了。
兩三天的時間,她還以為很遙遠、很漫長,結果倏忽而至。
前一晚上,陶然知道第二天要去看醫生,那種恐懼、焦躁的情緒又開始無端地蔓延了她的全身。
“那個李文浩醫生會不會很兇?”
白天他們幾乎沒有相處的時間,晚上他基本都在書房辦公,偶爾還要應酬,只有臨睡前的這一段時間才是他們的交流時間。
顧淮雲千年不變的睡姿,比木乃伊還平整,不像她,比一條蛆扭得還勤快,“不會。”
陶然沒話說了,雞蛋裡挑骨頭,“你先跟他說好了,我不想吃藥的。”
“吃什麼藥?”
之前她看過心理醫生,結果那個醫生給她開了一種抗抑鬱的藥,叫的名字很好聽,她記到了現在。
“百憂解,你沒聽說過嗎?”陶然趴在枕頭上問他。
“沒有。”
難得也有顧老闆不懂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