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雲笑得更加高深莫測。
他能說,他到現在還沒擺脫老處男的恥辱嗎?
不能說。
連白忱這麼單純的人都有成年人的經歷,他這才叫沒處說理去啊。
“你說你,有什麼好,把你迷得神魂顛倒。”
顧淮雲知道遊斯賓問的是陶然有什麼好。
他也不知道她有什麼好的。
但有一句話,“有些人說不清是哪裡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顧淮雲不言不語,只是拿著酒杯碰了一下游斯賓的。
“行吧,其實你這樣的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乾淨。”遊斯賓端起酒杯喝了顧淮雲敬他的酒。
曾經他過著奢靡無度、紙醉金迷的生活,只是為了向顧淮雲證明他不是喜歡楊子芮,也為了向自己證明沒有楊子芮他一樣可以過得很好。
女人,有什麼不一樣?
但自從被顧淮雲撕破了他那層偽裝後,他的心跡袒露之後,他反而釋懷地收斂了全部放浪形骸般的作為。
不再和不同的女人在不同的床上醒來,不再為了別人逼著自己不停地尋歡作樂。
所謂的生活就是這樣,一半驚喜,一半遺憾。
他愛上了楊子芮,楊子芮愛上了自己的好兄弟。
這沒有什麼。
都說拿得起放得下,可他媽的他就是放不下。那就不用放下。缺了就是缺了,遺憾就是遺憾。
而他還能和自己的兄弟把盞言歡,還能將楊子芮埋藏在心裡,讓時間把這段愛而不得的苦燒成灰,這樣挺好。
“子芮又去英國了?”
遊斯賓點頭,微眯著眼,笑道,“楊大小姐,我高攀不上。”
顧淮雲冷笑一聲,“楊家給遊家提鞋都不夠資格。”
顧淮雲這句話不是誇張。不說別的,遊家每年捐出去的善款都夠德言珠寶一年的淨利潤。所以顧淮雲才有這麼一句。
遊斯賓一愣,隨即勾出一絲不羈的笑,敷衍地吐出兩個字,“我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