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空奇怪的看他一眼。
白瑜揚了揚下巴,不屑道:“你可是從未想過,那瞎、咳,老三為何通知了你,而不去通知議沉和老五?”
展空不解。
但是作為野獸的直覺告訴他,白瑜即將說的,絕對不是什麼能讓他心情愉悅的好話。
果然。
白瑜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就用一副勝者的姿態,冷哼一聲,學著他的樣子壓低了嗓音道:“因為你是個白痴,那瞎子料定你不會對他造成威脅,所以才會讓你來膈應我的。”
展空:“……”
沉默片刻,他認真道:“但是能被個白痴膈應,看來大師兄你水平也不夠啊。”
白瑜語塞。
在天華滅了之後,他確實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著這個久居妖界的四師弟了。
只是他怎麼也沒找到,這時間能將一個沉默寡言的傻子,洗刷成這麼一個伶牙俐齒的怪物。
有點兒驚訝。
更多的則是毫不掩飾的提防。
白瑜微微眯了眼睛,展空那雙金黃的獸瞳中,冷意也越發明顯。
緊張的氣氛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白瑜背在身後的手指掐出了劍訣,展空在身側的手也慢慢曲出了爪型。
就像是為了應景一般,原本還尚有喧囂的風聲,也不知何時收了個幹淨。
兩人身上的肌肉都繃至了最緊張的狀態。
一觸即發。
就在這劍拔弩張隨時都能見血的時刻,一道白影突然在當中插過。
兩人同時一驚,下一秒,已經“咚、咚”兩人,一人腦門兒上捱了不輕的一下。
白瑜吃痛,悶哼了一聲,委屈的看向動手之人。
葉昱一臉不悅。
他雖說不太想聽這兩人在說什麼,但這麼近的距離,想徹底聽不到也實在是有些困難。只是他可以充耳不聞,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徒弟們在他面前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