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當他去調查顧家的關系的時候,發現並不是像那天晚上徐崇緒自己說的那樣,那位修小姐是他的未婚妻。
這件事情,在後來的華盛頓的那一次酒會上,周翰深都還特意走到了徐崇緒身邊,半是調侃半是嘲諷拐著彎兒說後者倒是做的聲勢浩大,但是最後顧家的人他都還是不能沾邊,誰不知道顧家護犢子護得厲害?要是知道了自家家中的小姑娘被一個男人利用了,可能就算是徐崇緒,在這帝都也不好混下去。
可徐崇緒是怎麼回答的呢?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腦子是拿來做什麼的?”
這話,足夠把周翰深氣得炸毛。可是更讓他炸毛的話都還在後面,徐崇緒心情原本就不好,結果周翰深都還那麼沒有眼力價地朝著槍口上撞來,他也不想要掩飾什麼,直接開口道:“我那天就是逗你玩,結果你居然當真了。”
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惜你沒有。
當時徐崇緒,可能就是想要表達這句話吧。然後他在周翰深和隨後趕來的張蔚藍兩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面帶笑容地離開了。
轉身之時,徐崇緒臉上的淡笑終於消失不見。
如果可以的話,男人想,他也想要當著全世界宣佈那是自己的未婚妻。可是他做不到,他有他的驕傲,也有他自己的堅持。
徐崇緒站在一塊岩石上,他想,現在那小姑娘是不是哭了?
很快,徐崇緒就走進了那一片熱鬧中。不管怎樣,男人心裡很明白,至少現在自己是不能跟修蕊在一起的,他身負使命,前方還有很多磨難。
可能是因為今天是週末,一群人玩得很開,鬧騰到了大半夜。喝醉的人像是疊羅漢一樣居然就這麼躺在了外面的木板上,徐崇緒都還算是慶幸的,現在男人的手中都還拿著一瓶啤酒,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著。
張蔚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走到了他身邊,手裡也拿著一隻綠色的玻璃瓶子,然後朝著他的方向碰了碰瓶子,“今晚上的天空很好看。”她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
“坐吧。”徐崇緒最後還是空出了一半的位置留給跟前的女子。
張蔚藍笑了笑,也不推拒,就坐在了男子身邊的木頭柵欄邊上。
“今天高興嗎?見到這些老同學?”這個聚會都還是張蔚藍發到他手機上的,原本徐崇緒不想理會的,但是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他心情變得有些糟糕,權當做是出來透透風。
他拿著酒瓶又對著嘴吹了一口,“有什麼高興不高興的?大多數人我都不認識了,不過也算是個放鬆。”徐崇緒的語氣,聽不出什麼喜怒。
張蔚藍笑笑,絲毫沒有在意他的敷衍。
“我以為你今天不來了。”
“原本是打算不來的,但是後來班長不是給我打電話了嗎?不想要欠一個人情,就來了。”他的回答,永遠理智,就連是這樣的決定,都是經過了全面的考慮。
張蔚藍心裡有些發澀,她很想說,難道你就不會因為是我在所以過來嗎?但是她知道,這句話自己永遠說不出口了,她現在已經沒有了那個資格。
“好了,看樣子是結束了,你怎麼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