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華仍躲道:“你先告訴我如何帶出,我再依你。”
那庾摛無法,只愁眉苦臉道:“如今戰時,盤查甚嚴。王城外三門,我份定只能帶兩名隨從,出入均要登記造冊。莫還宮內三門,我便是一身出入,也只能進得一門。我如何能私帶女眷出去呀。”又笑道:“不如就在此地行樂更好,心肝,我日日都可來會你。”說著又似猛虎般撲了過來。籠華被他扯去外袍,狼狽逃開,心中大懼,道:“你若再來,我便喊叫了,看驚動了王妃,你如何收場?”
那庾摛笑道:“那半老徐娘,痴肥似母豬,我豈會怕她。我要不是戀著她宮中那幾個美貌女侍,我豈會來應酬她。莫說這鶴鳴殿,就是莫還宮,江陵城,我看上哪家的女人,能弄不到手。”
籠華便道:“你敢去弄得小王夫人嗎?你若弄得她,我便從你。”
那庾摛眯著眼睛道:“心肝,此時,我只想弄得你。”說著餓虎一樣撲了過來。
阿籠被他撲住了雙腳,倒身在地,拼命踢開他。自懷中拿出利刃在手,背在身後,退步道:“庾郎,我知道你喜豐潤鮮豔的女人,對我不過是一時新鮮。你告訴我,你戀誰而不得,我定助你得到她!”
那庾摛收笑看籠華,心思似有一動。
籠華馬上道:“十日!十日內你要何人,不管她什麼身份,我都助你得到!”
那庾摛果然有了興趣,挑眉道,“果真?”
“果真!”
庾摛坐在那嘶氣道:“我還真戀慕一佳人,如饑似渴,只是得不到。”
“是誰?”籠華退後了兩步問道。
“常山公主蕭妙契。”庾摛挑眉一笑。
籠華又驚又氣道:“你這狂徒!嫡公主也敢覬覦?”
“嫡公主怎樣?若她不是嫡公主,我還未必如此相思刻骨呢。溧陽公主蕭妙瑟那樣鮮嫩的絕代佳人,都可給那口臭跛足的老賊玷汙,我就不能嘗嘗嫡公主。”
籠華氣道:“你可知公主喪母離父,夫君新喪,帶著一雙兒女,九死一生逃到江陵。你還是人嗎?”
那庾摛也不樂道:“你少廢話!因她喪夫我才要安慰!你說助我十日內得到她,你若反悔,今天好歹要從了本侯。”說著便又要爬過來。
籠華忙道:“我未反悔!公主難辦,十日不成,要十五日。”
“三日!”庾摛露出一口白牙笑道。
“十二日!“
“五日!我的心肝,多一也忍不了。”
“七日!我定讓你如願!”
“好!”
庾摛定要與籠華擊掌為誓,籠華見他不走,只得一手緊握利刃,一手與他擊掌,那庾摛聞了聞手掌中餘香,一笑而去。
籠華連日心中焦慮,只強做面上平和無事。這一日午後正在徐氏內室,突聽門外傳報說,常山公主請見。籠華忙疾步出門去迎。見了公主,只說,徐妃尚未醒來,讓她速回。常山公主便道,我難得入宮,便等嬸母醒來。籠華沉下臉道,不但此時不必等,以後也不必來了。又牽她手,直送她至東殿後身。蕭妙契對籠華說,她聽聞河東王蕭譽在長沙大敗了,雖此信未明,終心內煩悶。籠華只道,蕭譽敗不敗,死不死,與公主無關,公主只在府中安心教子就好。又道,與王妃談論此事,更是無益,鶴鳴殿乃是非之地,不要再來了。常山公主只得辭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