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筱筱忙拉著他，在沙發上坐下。“是怎麼回事？能跟我說說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商君辭也沒什麼可隱瞞的。
“嗯。”商君辭點點頭，“我父母的事情，我哥跟你說過了吧，你知道一點嗎？”
“嗯。”
封筱筱點點頭。聶錚確實跟他說過，這兄弟倆都沒有攤上好父母。
“哎。”
商君辭長嘆口氣，往後一靠，眼神幽深，盛滿哀傷。
“那一年，我十五六歲。因為外公要過壽，但我爸很久沒回家了，所以，我媽讓我去請我爸……”
說到這裡，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到了我爸的小公管，裡面安安靜靜，我往樓上走，主臥的門沒有關，我聽見裡面有聲音，就走了過去……結果看見我爸，他和個女人，光著身子……嘖！”
商君辭咂嘴，說不下去了。
封筱筱怔愣，她想，她都明白了。
十五六歲的商君辭，正值青春期，卻看到了父親這樣不堪的一幕，以至於他對男女間的事情產生了厭惡和排斥。
所以，這就是他「不行」的根源。
哎喲。
封筱筱一向是粗神經，這會兒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拍了拍商君辭的肩膀。
“要哭嗎？肩膀可以借給你喔。”
“嗚嗚……”
商君辭腦袋往封筱筱肩上一搭，羞恥的哭出聲。
“這能怪我嗎？你說你說，你快說！”
“不能不能。”封筱筱輕拍著他，像哄孩子一樣哄著他，“當然不能了，我們君辭什麼都沒有做錯。”
“噁心！”
商君辭攥著手心，現在想起那一幕，還是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