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
薑母沒有責備她亂用詞,只是有些哀愁:“他小的時候,君家就比較亂,君老爺子以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乘月小時候差點出事,命都是要從閻王爺手裡搶回來的,說實話,他能把君家掌控發展到這地步,幾個家族的人誰不佩服他,就是他那人,有時候確實偏激了點,他和你爸媽……”
說到這,薑母低頭,聲音隱晦了點:“君瓷,你也是太小了,這個世界上,其實有些事情,是永遠都扯不清的。人的想法太多了,誰都不敢保證瞭解清楚一個人,哪怕是他自己。”
她說完這話,瞧了瞧門外:“我去叫傭人給你熬點湯。”
薑母走出門外,君瓷坐在原地。
她神色晦暗不清,實際上是在想,君乘月開槍自殺前的那句我恨你,指的到底是自己,還是君乘白?
多半是自己了。
君瓷其實有個大概念頭了,他恨自己將莉迪亞和君乘白從他手裡奪了出來。
但是,她從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
她起身,準備去醫院看看最近都在休養的君乘白。
莉迪亞當日大概受了些刺激,但是後面很快就緩和了過來,君乘白就比較弱了。
他大概也是受了些打擊,他們三人之間的糾葛,誰也說不清。
而現在,一切都結束了。
那個男人,再也不會出現了,哪怕她還活著。
她正要走的時候,傭人上前來稟報:“少夫人,君家五爺來見你了。”
君瓷皺眉,君盛廉?
這個時候君家兵荒馬亂,他不在家處理大事,過來找自己?
雖是這樣想著,君瓷還是走去大廳,見到了君盛廉。
許久不見,君盛廉相比以前,一夜之間彷彿蒼老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