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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3 / 3)

其餘番役則搬來軟椅奉上熱茶,楚鳴珂蹺腿坐在椅上,但見番役提來一桶冰涼的鹽水,毫不留情地澆在男人身上。

尚未癒合的傷口被鹽水浸濕,傳來鑽心蝕骨的疼痛,男人在一片劇痛中迅速轉醒,後知後覺地發出悽厲的慘叫。

楚鳴珂揉了揉太陽xue,蹙著眉說太吵,一旁的番役便粗暴地將桌上滿是血汙的抹布塞進了男人嘴裡。

男人渾身顫抖,喉間不停發出嗚嗚的痛呼。

楚鳴珂眼眸微抬,淡漠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若敢胡亂攀扯一句——”

說著,他從袖中取出一支老舊的銀簪,扔在地上。

“我先殺你妻子,再殺你女兒,然後殺你認識的所有人。”

刑架上的男人劇烈掙紮起來,肢體撞在木架上發出哐哐的聲音,楚鳴珂示意番役取下他口中的抹布,男人立刻道:“千歲饒命!千歲饒命——”

“你不是普通的奴才,”楚鳴珂端起茶,卻不喝,只捏著瓷蓋沿著茶盞邊緣一圈一圈地磨,“你與陳倫達是什麼關系?”

“小人……小人原是玉麟邊騎中一馬前卒,十八年前定遠侯率玉麟邊騎謀反,小人便與幾個兄弟一同被押解回京師受審,老爺……陳倫達因與定遠侯有舊,暗中保了我兄弟幾人性命。”

聽見玉麟邊騎,楚鳴珂明顯暗了神色,他猛地蓋上瓷蓋,杯蓋碰撞發出當啷一聲:“你在定遠侯麾下效力?”

男人覺察到他語氣中藏得很深的隱怒,低聲顫抖道:“不曾不曾!玉麟邊騎兵卒眾多,小人職級太低,不曾、不曾見過定遠侯……”

不待楚鳴珂開口,一旁的番役當即用蟒鞭蘸了鹽水,猛地抽在男人身上:“千歲面前大聲回話!”

男人當即慘叫:“小人不曾見過定遠侯!”

楚鳴珂示意住手,那番役便收起蟒鞭,退至一旁。

廠獄中四處回蕩著男人的痛叫,楚鳴珂放下茶盞起身,問:“陳倫達那日命你出門,是要尋誰?”

“小人也不知,他,他只是叫我去萬金樓送一封信,給,給一位姓孔的公子……”

楚鳴珂將雙手負在腰後,緩步走至他面前,問:“那位孔公子長什麼樣?”

“小人不知,啊——”

一旁的番役再次揮鞭,男人慘叫著噴出一口血,兩眼一翻,垂著腦袋昏死過去。

血濺在楚鳴珂的衣袖上,番役當即臉色一變,扔了鞭匆匆跪下,驚惶道:“屬下該死。”

楚鳴珂揮開匆匆上前來為他擦血的戚均卓,平靜道:“原是要細細地審,你這手下偏生魯莽,要是一下沒個輕重把人給打死了,我問誰去?”

話音未落,戚均卓立即上前,一腳將跪在地上的番役踹倒,旋即單膝跪地,急道:“督主息怒。”

“罷了。”楚鳴珂盯著袖上的血跡看了片刻,方道,“我原以為是陳倫達攀上了東廠,想借著那幫老東西的手蒙我的眼睛,如今既真的牽扯上了錦衣衛,這事兒便沒那麼簡單了。”

“東廠提督林溢是林登的族兄弟,孔從玉既然管林登叫爹,向著東廠也是無可厚非……”

楚鳴珂冷笑著打斷他:“他向著誰我不管,攔我的路,就別想有好果子吃。”

跪在一邊的戚均卓聞言,立時抬起頭望向他,楚鳴珂卻連個眼神也沒給他分,只指著刑架上的男人朝那被踹倒的番役道:“好生伺候著,別叫他死了。陳倫達膽敢窩藏玉麟邊騎重犯,呵……”

這便是不計較的意思了,那番役當即如蒙大赦,連連應是。

交代完,楚鳴珂才回過頭,看向戚均卓:“給我盯緊孔從玉。錦衣衛既然要做牆頭草,便吹陣風叫他們往一邊倒,利用他們做場好戲給東廠那幫老東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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