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那還是在他?們明察所裡的靈獸。
“……明察所出入皆需手?諭和腰牌銅鑼。”花金珠艱難道,“如果是校場的靈獸所為,那殺人?者——”
楊心?問道:“閉嘴。”
花金珠這次學聰明瞭,笑道:“是郭川他?又吵——”
楊心?問驟然旋身,腳背打著花金珠的腰,把人?踢出了三丈遠!
花金珠還沒來得及慘叫,腰間的劍就被楊心?問順勢抽出,寒芒一閃,他?立刻從善如流地閉了嘴。
楊心?問踹開花金珠,自己向後越出幾尺,三道飛鏢從他?蕩起的發絲間穿過,擦著他?的麵皮過去,他?斜眼捉到一個人?影,落地的瞬間便?點地沖出。
來人?灰衫羅裙,一手?撚鏢站在枯樹下,眼上的疤被雪光映得發亮,赫然是花兒姐。
楊心?問手?中劍出,禦劍而成十五道劍意,十道金光乍現,五道黑氣?彌漫,間錯旋轉有如太?極八卦陰陽相生,鋪天蓋地地朝著花兒姐飛去。
花兒姐驟然打出五道飛鏢,一邊打出一邊笑道:“金花人?命鏢,道道都是借你們修士的骨血所成,你接兩個來,猜猜他?們生前是何境界。”
此話攻心?之計,但?著實找錯了人?,楊心?問連眼皮都沒多眨一下,劍尖輕挑五下,劍意隨之將五道金花鏢打落,成驚濤怒浪之勢朝著花兒姐削來。
只聽隱隱劍鳴,枯樹枝節寸斷,楊心?問的一劍連同十五道劍意齊齊紮進花兒姐的胸口。
就在紮進去的一瞬間,那胸口便?驟然幹癟下去,人?肉的實感消失,一張輕飄飄的紙人?掛在楊心?問的劍上,紙人?的臉上塗著奇怪的胭脂,還譏諷般朝著楊心?問吐舌頭。
和三年前如出一轍的戲法。
分?明在捅穿前的一瞬間,楊心?問還能?清除地感受到這是個實實在在的人?,可在眨眼間卻又成了一張輕薄的紙。
他?將紮進樹幹的劍拔了出來,挑著那張紙,向著在他?身後站著的花兒姐道:“原來如此,陽關教跟蕊合樓的交易就是這個。”
“蕊合樓的畫皮術還做不到這樣。”花兒姐微笑道,“可你和我是與眾不同的。”
楊心?問隨手?劃破了那張紙,背靠樹幹,冷眼道:“上次這麼跟我攀關系的還是無?首猴。”
“就結果來看,你和他?確實因緣匪淺。”
“我好心?給你個機會說話,你就是來說這種廢話的?”楊心?問拎著劍穗轉劍。
花兒姐微微眯眼:“你知道我會來?”
“廢話,不然我跟師兄幹什麼當街喊那麼大聲,這不是生怕你找不到我嘛。”楊心?問說,“我們公平得很?,既然要談,那大家都有機會。”
花兒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是一陣極其疏闊的朗笑聲。她生得並不惹眼,但?面容不可思議地雜糅著英氣?和溫婉,這般笑著,既見豪情,又生溫和。
京郊之外,時近年關,路上不見一個行人?,千機營又還在十幾裡之外。除卻被踢得腰疼爬不起來的花金珠之外,周圍再沒有旁的人?了。
“我確實是來與你談的。”花兒姐笑意未斂,頷首道,“方才多有得罪,只是若連這都躲不過,我們也沒有談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