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控制好水量，導致水漫出來了一點，沿著茶杯流了出來，洇濕了一小圈桌布。
然後接下來一連串的動作也僵硬得不行。
謝簡怔了一下，望著他的操作，緩緩道：“你......以前沒洗過餐具？”
但想想又不對，上次部門聚餐的時候程旭還幫他洗了嗎？但仔細回憶一下，好像上次自己沒注意程旭的動作是怎樣的。
“嗯。”程旭沉默了兩秒，聲音有些幹澀，“抱歉。”
他是真的沒洗過。
程旭平時吃飯的地方不需要他自己來洗餐具，有人把一切都準備好，他坐下來直接吃就行。
在家的時候也有阿姨洗碗，所以他其實很少接觸這種活。
第一次洗，就是上次部門聚餐的時候幫謝簡洗。
而且可能是上次比較幸運，沒出什麼差錯。
餐廳的燈光不是很亮，偏是昏黃的那種，程旭微低著頭，柔光蓋不住他耳朵上的紅。
謝簡忍不住地想笑，但覺得笑出來好像不太好，他說：“你不熟練就直說啊，我來洗就好了呀。”
“沒關系。”程旭故作鎮定，“我想練習一下，多洗幾次就熟練了。”
他微低著頭，漆黑的長睫微微顫動。
謝簡揚起嘴角，打趣道：“熟練了以後要幫女朋友洗嗎？”
程旭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沉默兩秒露出個笑，沒接他的話。
於是謝簡當他預設了，也沒再說什麼。
其實謝簡也是第一次來這間店，就點了一些圖片看起來還不錯的菜品，點完叫程旭再加些，程旭又點了幾道就差不多了。上菜速度還算快，下單以後不一會就上齊。
味道確實還不錯，不過年糕有點辣，他不能吃太辣的東西，所以就沒怎麼吃炒年糕。
回到學校後，程旭陪謝簡回了宿舍區，等謝簡上去他折返，踩著時間去了圖書館，推門進入了已經預約好的討論室。
“還以為你要遲到了呢。”嚴思遠回頭，撇了撇嘴。
“晚上有點事。”程旭拉開椅子在嚴思遠對面坐下，“現在開始吧。”
討論室還坐了幾個同班同學，是和他一個小組的，某門課程的老師佈置了社會小調研作業，讓他們完成一篇報告。
這篇報告已經完成了大半，程旭主要負責的資料分析部分，他早已完成，現在還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整合之類的工作，身為組長的張雪佳建議大家聚到一起討論一下，把報告再修改修改，於是便約了今晚。
“其實我覺得，這篇報告把結論部分的語言再組織一下就行了，其他其實也沒什麼要改動的了。”程旭來的路上已經用手機看了一遍現在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