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你怎麼樣?”焦急的嘯雪想要扶住母親右手,誰想“噗”的一下,嘯雪媽媽的右手竟碎成了灰燼散在地上,人也頓時疼昏了過去。好厲害的巫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尼格和我,一下子都驚呆了。
就在人們呆立瞬間,又有幾聲悽厲的魂叫響起,幾名衛兵接連倒下,紛紛受傷。其中一隻鬼影向尼格飛去,尼格急忙舉巫杖相迎,巫杖中飛出一隻火球與鬼影相撞,鬼影張嘴一口將火球吞噬,但鬼影又向前飄了不遠也隨之飛散,尼格手持巫杖的手被震的疼痛發抖,再也發不出第二個火球,尼格竟不能敵。
向外望去,只見門外翩翩走進一個女孩,個子高挑,利索的黑色短發,手拿黑色巫杖,剛才厲害的巫術就是她發出的,但誰都不認識她。
梅菲爾看那女孩身形極象自己的姐姐,但面容卻完全不是。在集市上看到的很像姐姐背影的人應該就是她。但她是誰?為什麼要救自己?
女孩並不理會其他人,徑直走到梅菲爾身邊柔聲說道:“梅菲爾,走吧。”
梅菲爾一愣,竟是姐姐的聲音,可姐姐已經死了啊?而且姐姐也不會使用這麼厲害這麼殘忍的巫術。
女孩看梅菲爾愣住,不由分說拉起梅菲爾的手臂就往外走,梅菲爾不由自主地跟著女孩走向門口,就在我和照騫還沒來得及阻止,從門口又跑進兩隊巫師衛兵,不同的是,這次的巫師身穿紅袍。他們足有二十幾個人,圍住了所有人,寬敞的院子一下子站滿了衛兵。
“呵呵,我終於等到你們了。”隨著聲音響起,所有的衛兵低下頭閃開一條道路。道路中間出現一架由四匹罕見的純白色塔爾獸拉著的華車,華車寶座之上坐著一個女人,她手持銀白色巫杖,雍容華貴,面容雖已不年輕,但仍明豔動人。
“巫後,您來了。”尼格走上前去,恭敬的伸出手臂,華貴女人優雅的扶著尼格的手臂走下了寶座。
“我當然要來幫你了。”巫後面帶笑容的說道,頗有幾分嫵媚。
拉著梅菲爾的女孩先是一愣,隨即舉起了巫杖。可還沒來得及發動那致命的巫術,巫後早已料到,杏眼一瞪,女孩的巫杖“嗖”的一下脫了手,已然握在了巫後手中,而巫後手中的銀白色巫杖根本就沒有動過。
“呵呵。”巫後優雅的笑了起來“特蘭絲克,雖然我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了這禁斷之術,但你是知道的,巫力可不全靠巫術,你還是做預言師比較有天分。你就以這張臉見我嗎?這可不太禮貌啊。”
特蘭絲克?梅菲爾的姐姐?梅菲爾驚奇的看著眼前的女孩,所有人都有同樣的驚奇和疑問,目光都投在了這個巫後喚作特蘭絲克的女孩身上。
黑發女孩失了手中的巫杖,已無能為力。拿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將瓶中綠色粘稠液體一飲而盡,隨即發出輕微的痛苦呻吟聲,臉也開始隨之變形。片刻工夫,一張娟秀憔悴但與梅菲爾頗為神似的面容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梅菲爾撲在女孩懷裡,眼含熱淚大聲喊道:“姐姐。你還活著!”
竟真的是梅菲爾的姐姐特蘭絲克,梅菲爾的姐姐還活著!
“是我,我還活著。”特蘭絲克邊說邊愛撫著梅菲爾。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我親自,親自將你……”梅菲爾驚奇的問道。
“說來話長。”特蘭絲克輕柔的說。
“是說來話長,那不如我找個地方讓你們慢慢說。我要謝謝梅菲爾你,要不是你,還引不出使用了變容術的特蘭絲克,哈哈。”巫後看著變回了本身容貌的特蘭絲克高傲的笑道,轉身重新坐回了寶座。
“把他們都押回巫後宮大牢。”尼格命令道,所有計程車兵一下子沖了上來。
照騫變做猛虎撲起,只見巫後輕輕揮了揮手,照騫像被看不見的繩索綁住,一下子摔在地上無法動彈。而扶著受傷的母親的嘯雪已無心再戰。我全身無力,掙紮著起身,被巫師衛兵的短劍抵住了喉嚨。梅菲爾和已失去巫杖的特蘭絲克被尼格施了巫術,雙手動彈不得,其他人也紛紛被伏。
一行人被押到了巫後宮大牢,連嘯雪和他母親也不例外。嘯雪母親雖然失去了右手,但斷臂傷口焦黑一片並不流血,除了疼痛難忍並無大礙。嘯雪雖然知道母親所為有所失德,但他自幼喪父,對母親非常孝順,看著母親身受傷害,怨恨特蘭絲克出手太重。嘯雪母親卻說不怪別人,只怪自己一時糊塗。其他人都對特蘭絲克曾施展的巫術十分懼怕,不敢和她說話,只有梅菲爾跟著姐姐形影不離。我看出特蘭絲克使的絕不是一般的巫術,巫後稱那是禁斷之術,也頗有幾分顧忌,這禁斷之術一定非比尋常。而巫後不僅美麗華貴如同女王,而且巫力異常厲害,輕描淡寫間就讓一群巫師毫無招架之力。
巫後宮在雪山腳下,是一座全部由水晶石建造的城堡,就連牢房也不例外。巫後把梅菲爾和特蘭絲克關押在同一間牢房,我則被關押在旁邊的牢房,其他人也分別被關押了起來。
梅菲爾和特蘭絲克姐妹生死重逢,已不在乎身在何處,梅菲爾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