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過何漓?她怎麼不記得?
難道,她把自己所想全都說出來了?
“我、我都說什麼了?”喬流火掀起眼皮,弱弱地看了他一眼。
“也沒說什麼。不過是說些你與何漓談情說愛的往事,他騎單車載你,抱著你在合歡樹下轉圈圈、給你買早餐”
“停停停。易叔叔,你別說了。”喬流火喪喪地抓住他的手求饒。
這哪是‘也沒說什麼’,簡直是把自己的往事抖了個幹淨。
喬流火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
讓你喝酒,讓你酒後吐真言。這下可好,還不知道易叔叔的過往,就率先把自己的前塵往事交代得底朝天,簡直虧大了。
易等閑一邊戴手錶一邊問:“怎麼?我才說十分之一,你便不想聽了?”
聽出了他話裡的醋味,喬流火決定延用昨天的撒嬌賣萌戰術,一把摟住面前男人豐健的腰身,仰著頭無辜道:“易叔叔,我餓了。”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易等閑嘆了口氣,無奈地掐了掐她的臉蛋:“行,我這就給你做早餐去。”
起身剛走了兩步,他忽然又回過頭挑眉問:“你覺著,是買早餐情意重,還是親自做早餐情意重?”
床上坐著的小丫頭登時挺直了背,底氣十足地回:“自然是做早餐的更情深義重。”
易等閑滿意頷首,邁步到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冰箱裡有全麥麵包和一些果蔬、牛奶,應是喬流火平時逛超市買回來的,望著被塞得滿滿當當的冰箱,他恍惚間有了種歸屬感。
剛洗完菜,小丫頭就趿拉著拖鞋出來了。
她在後面晃啊晃,腳步聲一會輕一會重。晃悠了幾分鐘,她突然蹦躂到他面前,仰著臉問:“易叔叔,要幫忙嗎?”
易等閑故意冷著臉淡淡道:“為了你所說的‘情深義重’,我自然要親力親為做出這頓早餐,不能假借旁人之手。”
小丫頭呆呆“哦”了聲,然後悶悶不樂出去了。
易等閑將西紅柿切好放到一旁,特意朝客廳看了眼,然後提高音量放柔語氣:“可別期望太高,我只會做簡單的三明治哦!”
他不擅長做菜,僅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學會了做三明治,而且賣相也不算好看。
“我最喜歡吃三明治了!”喬流火立馬小跑到他身旁,露出討好的笑臉,眼睛眯成一條縫。
易等閑輕輕應了聲,忙著處理手下的火腿。
喬流火見他臉色緩和,於是趁熱追擊,以示忠心:“其實我昨天跟你說起何漓,是因為心裡對他懷有歉意,並不是惦記著他。既然我和你結了婚,我的心自然是在你身上的,就算何漓曾經抱著我”
“喬、流、火。”男人手裡的刀重重切下一片火腿,轉過身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嘶”喬流火哆嗦了下,她還沒弄明白,易叔叔怎麼又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