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長漢街到魯廣不過十裡的路,卻因為週末堵車,足足行了一個小時。
易等閑的車技再好,也只能被前車逼得走走停停,漸漸地,喬流火就有些反胃,她中午吃了些流食,又是容易暈車的體質。
趁著車速緩慢,喬流火從口袋中掏出提前備好的兩粒暈車藥,放入手心。
剛準備將藥倒入口中吞下時,車子猛地一停,由於慣性前傾,人被安全帶綁著沒有沖出去,但手心的兩粒藥卻飛了出去。
喬流火茫然一抬頭,才發現前車距離他們僅兩厘米不到,若不是易等閑反應及時,怕是已撞上了。
換成旁人被前車突然逼停,只怕是會咒罵幾句,但這個男人卻安安靜靜,僅有眉間攏起的小山峰顯示了他的不悅。
但這不悅並沒有持續很久,因他及時轉過頭來,臉上是擔憂的神色,問喬流火:“沒事吧?”
剛剛的驟停讓她胃裡翻湧更甚,用力撫摸著胸口順了順氣,她壓下想吐的慾望,擠出蒼白的笑:“沒事,就是暈車藥掉不見了。”
她四下望了望,確實沒發現兩粒白色小丸子的影子。
“手伸過來。”易等閑對她說。
“嗯?”她不懂其中用意。
“伸過來。”他語氣堅定,不容拒絕。
喬流火納悶地將手伸過去,然後被人牽住,厚實的手掌將她細白的手掌包住,從手心傳來的體溫讓她有些心跳加速。
易等閑一隻手握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放在她的手腕中心,輕輕按壓著。
他認真盯著自己按壓的部位,眉目低垂,像綿羊般溫順,同時還輕聲細語地給她科普:“兩個肌腱之間往手肘方向約3厘米左右的地方,是內關xue。反複按壓多次,可以減緩暈車。”
喬流火點頭,默默道:“我記下了”。
易等閑忽然抬頭,望著她一動不動。
“怎麼了?”她摸不清他的心思。
“你別記。”
“為什麼?”
男人沉默,喬流火啞然失笑,裝傻望著車的那個內關xue在哪,手肘方向幾厘米?我還沒記下呢,你再說一遍吧。”
回過頭再看易等閑,那張俊逸的臉上削薄的唇若有若無地彎著,隱約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