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不是易叔叔的車,上面不會有暈車藥。
何漓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抽了張紙巾遞給她:“找紙嗎?”
喬流火搖搖頭。
他不瞭解她,至少現在不瞭解。
若是易叔叔,早會透過車內後視鏡觀察到她蒼白的臉色,然後減速靠邊停車。
過了會,何漓發現不對勁。
他按著喬流火的手機導航行駛,可這分明不是去往她學校的方向,他早就查過,她就讀於g大。
一個急剎車,何漓停下來。
喬流火堅持了許久的努力頃刻間白費了,這個急剎車將她胃裡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化的晚餐全都推到了喉嚨邊,喬流火甚至來不及開窗,就吐了。
她咳嗽著,吐了一車。
何漓被嚇到了。
他不知道她暈車。
他立馬解開安全帶,拿著紙巾為她擦嘴,絲毫不顧自己幹淨的袖口沾染上了惡心的汙穢。
“我自己來。”
喬流火有氣無力地撥開了他的手,接過紙巾自己擦拭髒汙。
何漓低下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懊悔地捶了下椅背,平時坐在他車上的那些女孩子,都喜歡他飆車,她們說速度能帶給人激情,所以他以為女生都喜歡坐快車。
喬流火雖然也是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可她卻跟她們不一樣,為什麼他沒能早點發現。
擰開礦泉水的瓶蓋,何漓將水遞過去:“漱漱口。”
喬流火開啟車窗,吐了好幾口水,才覺得嘴裡沒味了。
她皺眉看了眼副駕駛:“我幫你清理。”
說著,便去抽紙巾。
“別動。”何漓按住她,“你就在車上好好休息,我去給你買暈車藥。”
何漓下車,關上門。
欣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喬流火掃視了一週,車上並沒有什麼貴重物品,她寫了張紙條,又從錢包中抽出一張百元大鈔,一併放在駕駛座上,然後推開門出去了。
等何漓買完暈車藥回來,喬流火已經不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