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忍受。
好友在自己的面前無數次經歷這樣的苦痛，他怎麼可能忍受的住呢？
除非從未有過一點真心。
所以，他其實每次進入這個副本，都會選擇不去看，不去聽。
會靜靜地等待真這些劇情都走完了以後，他們終於結束了這一次的苦難，才會出現去找他們。
姜離的下巴擱在秦渡的肩膀上，沉默了一會兒，耳邊是柳絮撕裂般的喊聲，還有林英卓愈漸衰弱的嘶吼。
像是一隻走入絕境的野獸，渾身上下都是傷口，終於，身上充滿了獸性的血要流乾了。
他再也站不起來，也無法亮出鋒利的利爪，保護柔軟肚皮下一隻嬌養著的寶貝。
不僅如此，他還得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寶貝被拿著刀的獵戶綁在柱子上，那閃著寒光的刀身亮了起來，然後毫不留情地朝她砍了下去。
一刀，又一刀。
生生在將她凌遲處死。
肉割成一片一片。
只恨無力。
恨不得馬上死去。
可又捨不得死去。
他死了，他的寶貝怎麼辦啊！
那獵戶就如此殘忍地吊著兩條苟延殘喘的命。
姜離一直沒推開秦渡，靠在他的懷裡閉著眼睛。
眼裡一片黑暗的時候，那些撕心裂肺的聲音還有狗皇帝吐出來的惡言惡語就格外的清晰。
輕而易舉就能激起人心底的毀滅慾望。
姜離聲音沙啞地開口：“你是不是也是第一次直面這個場景？”
秦渡的喉結微微滾動，然後低低應了聲：“嗯。”
姜離的眸光微微一閃，隨即嘆息一聲：“抱歉，如果你早告訴我，我可以自己一個人來，不會帶上你。”
知道這樣的場景，對秦渡來說，也是一種過度的煎熬。
他其實也和自己一樣，受不了，想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