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有時候她不提，娘就會跟著不提。
半素微愣，半響略低落：“澤……”
當初澤來救她，她當然知道，因為妖神曾親口來找她，甚至告訴她澤已經……
穆雲霓安慰出聲：“娘，你別擔心，我肯定會找到他的。”只要還活著，她就一定會找到。
半素輕輕搖頭：“不必找了。”
穆雲霓眼眸微動：“娘莫非知道什麼？”
半素點點頭，眼眶微紅：“你爹他已經……死了。”
話落，她情緒略微激動，儘量不讓眼眶裡面的淚水流落出來。
“娘聽誰說的？亦或者親眼見到爹的屍體呢？”穆雲霓想到外界所傳的生死不明，她再次詢問。
“澤來闖妖界的事情，妖神在事後已經都告訴了我，並親口說澤被她殺了。”半素淚水越來越朦朧：“他怎麼那麼傻……”
明明當初在族人來抓她時，她想辦法讓澤避免被抓到，可沒想到他居然會為了她不顧危險再次踏入妖界。
“娘，先別難過。”她不擅長安慰人，想到自己所得知的事情：“據我所知，爹當年獨闖妖界與妖神大戰後下落不明，既然是下落不明又何來被妖神打死一說？”
半素呢喃：“下落不明？”
穆雲霓抿嘴：“沒錯，我覺得當年應該是妖神想要故意刺激娘，讓娘傷心難過所以才直接說將他打死了。”
有時候流言確實不可信卻也不可不信，畢竟有時候眾多流言當中還是有真話存在。
這些年來凡事問起當年的事情，別人都言論聖子穆澤與妖神大戰後，流言中生死不明有之，終於認清自身實力心灰意冷隱姓埋名有之，暗中被妖神關押起來消失在世人眼中也有之，唯獨沒有關於他已經死掉的流言。
“她是故意刺激我，那你爹他其實沒死，對不對？”眼淚散去，半素眼裡燃起希望。
“……或許。”穆雲霓略微遲疑。
明明是想安慰人，可是這種答案卻更傷人因為這相當於是再給娘更高的希望，如果最後沒有找到爹的話，娘只會更加難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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