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書聞言睜開眼睛,頃刻間便忘記了自己在裝睡,用錦衾將自己全部都裹起來,轉過身看著顧靖蕭,小聲問道:“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顧靖蕭濃眉微挑,笑著道:“你問。”
婉書抿著唇想了想,悄悄望了眼顧靖蕭的表情,才緩緩道:“坊間多有傳聞,說你和顧府關係不睦,是真的嗎?”她並不是想知道顧家的辛密事,只是要在心中有一杆秤,知道以後自己要用何種態度來面對顧府那群人。
“不是所有嫡母都像你母親那樣心善容人。”顧靖蕭眉眼卻頓生寒意,拿過婉書的手放在唇邊輕硺,溫柔地輕聲道:“那些醃髒事不配讓你知道,你只要安心做我的妻子即可。”
看來是真的關係不睦。
婉書默不作聲地點點頭,心裡有一絲悶悶的感覺,她想和顧靖蕭說,其實婉書心裡很想知道,而且她相信自己絕對可以應付顧家的那一家子人,所有的事她希望和顧靖蕭一起承擔,而不是做一個置身事外的人。
“我給你的玉令還在嗎?”顧靖蕭忽然問道。
婉書聽到玉令想要起身拿給顧靖蕭,可是剛剛起身又立馬躺了回去,囁聲道:“都在我帶來的那些箱籠裡,具體放哪兒我也不記得了,你要是想要明日我叫芸卿找出來。”
怎麼可能不記得放在哪兒了,那塊玉令是她最珍重的物件,在以前她以為自己此生能夠擁有的只有這塊玉令……只是在顧靖蕭面前,她不想讓顧靖蕭知道自己對他的這份情意,她更願意顧靖蕭以為自己就是因為皇帝的聖旨才嫁給他。
不都是說,情之一字,誰先說出口誰就輸了麼。
顧靖蕭聲音低醇地笑了笑,目光中閃過一絲奇異的神色,淡淡道:“好好收著罷,它可不是塊冰冷的玉令。”
婉書沒有認真去聽顧靖蕭話裡的意思,以為顧靖蕭是在說玉令身為‘定情信物’的身份,所以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然後睏乏地打了個哈氣,轉過身閉上眼睛睡覺。
似是過了許久,婉書已經睡著,顧靖蕭卻依舊清醒,他看著身側的妻子,小心翼翼地將妻子攬到自己的懷裡,婉書似乎已經陷入熟睡,顧靖蕭不敢用力,像是稀世珍寶一樣地摟著,唯恐弄疼她不敢使勁。
許久許久,久到夜色成默,久到風聲哭泣,久到時光逆流,久到他再次將婉書摟在懷裡,這樣久的時光讓顧靖蕭的眼睛竟然流淌過一滴淚水,究竟是什麼樣的深愛,才能夠讓這個權傾天下、冷酷無情的男人在洞房花燭夜流下一滴淚水。
銀月圓滿得像是圓圓的盆,高高地掛在墨色的夜空之中,見證著顧靖蕭對婉書的承諾,他對著漫天星光和月亮,拿自己的所有包括生命起誓,此生絕對不會再讓婉書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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