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可以幫薄司言撇清,但他卻不會領情。
也就等於,她一旦把約翰.希爾交出去,寧夏與薄司言都逃不了懲罰。
原本爺爺就對薄司言卸任一事耿耿於懷,若是再抓到薄司言的把柄,恐怕他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短短時間內,艾琳的腦海裡便閃過這些利害關系,她掩去眼底的複雜和混亂,深吸口氣,道:“等我審了薄司言後,我會親自回稟。”
“是的!”
艾琳終究還是推開二號審問室的門,走了進去。
薄司言坐在椅子上,姿態淡然慵懶,他總是這樣,無論多麼處於下風,還是不慌不亂,不緊不慢的模樣。
她拉開他對面的椅子坐下,抬眸,正視著他,然後開口,“爺爺現在問我要結果,你覺得,我該怎麼回複他。”
薄司言掀了掀眼皮,修長的手指輕敲了下桌面,勾起唇角,“這是你的問題,你想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
“所以,就算我把約翰.希爾和寧夏交出去,也無所謂嗎?”
“有所謂。”
頓了下,他斜斜地揚唇,“你漏掉了我。”
“約翰.希爾是我救的,寧夏只是幫我,你可以如實向總統彙報,任何懲罰我都受著。”
“薄司言!”
艾琳驀地大聲打斷他,“你以為你還有什麼籌碼可以和爺爺換?上次爺爺能要了你的兵權,這次就是你的命了!你應該知道,不能為爺爺所用的人,就是他的敵人!”
“那又如何?”男人想也不想地吐出這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