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將空了的酒瓶擱到吧臺上,她踉蹌著腳步撲回床邊,摸索到自己的手機,然後撥出一個電話。
寧夏沖出房門的時候,恰好與蘇早早外掛而過,她下意識地喊住她,“寧夏,你要去哪裡?”
寧夏腳步未停,只含糊地回著,“我有點事要問清楚,等下就回來。”
“可是我有話想和你說……喂……。”
看著頭也不回地消失在她眼前的寧夏,蘇早早不由地嘆氣,喃喃念著,“虧我為了安慰你,還特意去打聽了一些事情呢,這都來不及聽。”
出了酒店後,寧夏攔了計程車,隨後將她從何副官那裡打聽到的薄司言在a城的別墅地址告之司機。
別墅距離城區有些遠,寧夏靠著椅背假寐。
清醒著她無法來找薄司言,所以只能灌醉自己,藉著醉意,拋下那可笑的顏面和自尊,來問個清楚。
他沒有見到她的表演,他沒有了解她的實力,他憑什麼為了偏袒施佳茵就否決她。
車子約莫開了快兩個小時,終於抵達了別墅。
寧夏付了車資,從車子上下來,走至大門前,仰起頭,望著裡邊。
初冬已至,天黑得特別早,現在才五點半,天邊已沒有了一絲光線,只剩一片暗沉。
別墅裡沒有半點燈光,他還沒有回來,是在與施佳茵慶祝嗎?慶祝他為她爭取到了電影角色?
寧夏靠著那鐵門,慢慢地蹲了下來,滿滿的酸澀肆意地在身體裡蔓延著,比這蕭瑟的涼風更讓人心寒。
她將自己縮成一團,抱緊自己,即使沒有人給予她力量,她也要自己給予自己力量。
反正從以前到現在,她都是這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