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臨走前都沒有跟他說過一句再見。
特殊時期,最理智的選擇。
以為不說再見
就不是再也不見。
“我偷偷做了手腳的,我一直以為是我這艘的。”紅酒是周致誠的老行當,他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啊。
他應該反其道而行的啊。
腿一點點變得無力,
然後什麼形象都忘記。
就那麼
那麼
跪在了地上。
江舒瑤按住她的肩膀,
薛渺渺去看她,
眼睛很痛,
然後怪自己,“是我。我原來想讓自己上那艘對的船的。”
這一生的弄巧成拙,
是將你推向了大海中央。
忽然身體一震,發覺自己在的這艘船也在搖晃。
“啊!我們的船也在漏水!”人群裡驚恐的聲音生生將薛渺渺的理智扯回來。
江舒瑤迅速回頭看了一眼,人多的那一面在迅速凹陷,甲板上霎時間變成一出鬧劇。
跑。
從人多跑到人少。“薛小姐,我們的這艘船也在下沉。”
感受到下沉。
感受到奔跑。
薛渺渺覺得自己的喉嚨講不出話,但多年來的職業素養逼迫她去思考。
“你扶我一下。”她嗓音沙啞,然後站起來,
傾身低頭與去看船身——不知被誰鑿了數個大孔,奔騰的水猶如噴泉,進船,飛射。
“江小姐。不對勁!”緊緊抓住眼前的手,薛渺渺感到自己渾身上下竄入一股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