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靜孟剛對視一眼:“謬姐怎麼了?”
“發燒生病了。”獨特好聽的男音像是淩空落下,於靜他們抬頭,只見駱承川向著薛渺渺走去。
“他們怎麼回事?”孟剛個實誠人看不出端倪。
於靜眼一轉,欣然一笑。“發燒生病了。”她學著駱承川的語調,在原地惟妙惟肖。
那邊。
薛渺渺一邊摘手套一邊往警務車那疾步。
為什麼走這麼快?
她自己也不知道。
直到熟悉的大掌按到了她的肩頭,她的心才怦得一跳。
“你……”她轉眸看著駱承川。
對面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抬手又摸了摸她的額頭,溫聲評價:“看來昨晚臨睡前給你的藥起了作用。”
額頭上的那個手掌明明稀鬆平常,卻熱得人連呼吸一下都不敢讓他發覺。
這種陌生的感覺慢慢遊走於心田。
薛渺渺想講話嗓子卻頓了一下。
“我……”
“你什麼你,我什麼我。想反悔了?”駱承川個人精,一邊問話,一邊看進了她的眼裡。
這樣的表情,讓人說一個是字,都覺得艱難。
但薛渺渺從來大義凜然。“我反悔了。”她深吸一口氣,生怕自己不敢繼續,於是語速極快,“我昨晚低燒,我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是生病胡言亂語,你不要當真。”
話落。
眼前的男人居然故意往前捱了一步,薛渺渺微微抬眼,睫毛都不敢眨,怕碰到那人的肌膚。
“可是我當真了。”
駱承川唇角勾著,一字一字慢慢地告訴她。
薛渺渺囧。
“胡言亂語你怎麼能當真?”
他笑,像是沒聽過這個理,“胡言亂語怎麼不能當真。”
薛渺渺聞言鬧不清了,“哎,駱承川,你現在是不是發燒了,我怎麼覺得你跟我認識的駱承川不一樣。”
男人笑意更深。“認識?薛渺渺,你認識了我多久?同租戶的距離裡,你看見的怎麼會是全面的我。”
“總之,我當真了。”他言辭灼灼。
在他面前,薛渺渺第一次覺得自己詞窮。但她還是據理力爭,“好,駱承川,就算昨晚是真的,我現在可以反悔吧。”
駱承川給她機會,“那你想反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