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周致誠回答薛渺渺的提問,“不過,回來以後,我們就將他們打發到後勤部去了。什麼藍色詛咒,不過就是他們一群人心氣太高,覺得工資太低集體抗議。幾年前也有這麼回事,為的全是一個原因。”
“集體抗議?”薛渺渺不可思議,“周先生,我冒昧的問一下,你們傑爾頓給他們開的月薪是多少?”
“一週工作六天,一個月是五千。”
“那還屬於正常水平,工時呢?”
“我們工時是朝九晚六,國家規定的相關保險也給他們交了。也許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看著周致誠無奈的表情,薛渺渺卻覺得疑惑。
為什麼呢?
假如一切真是如此,為什麼這些員工冒著被開除的危險要做這樣的事情?可如果是長期不滿,又為何上一次爆發與這一次爆發之間相隔數年?
“那……”薛渺渺表情認真,“領頭的那個人抓到了嗎?”
這回周致誠的表情就不止是無奈,像是有一點恨得牙癢癢,卻拿對方絲毫沒有辦法的樣子。他苦笑一聲,“幾年了,我們懷疑是有人領導,但兩次辦事的侍應生都說是自己的主意,是集體辦案。一個酒莊人這麼多,我們倒不像警局的人那樣能洞察虛實,有時候,我們也在想,哪些人是聽那個人的話的,哪些人又不是。”
“總不能一個酒莊人全開了,我們喝西北風吧。”
薛渺渺聞言站了起來,她想了一下,說:“那請周先生帶我去一趟員工部門吧。你哥哥的死肯定和這兩起紅酒事件有關聯。我想,只有找到那個幕後的領導人,我們才會清楚,為什麼紅酒變色,一定有周家人去世。”
“那請。”
兩人一道站起身來。
·
駱承川從附近搜尋了一圈回來,抬眼就看到周致誠側臉對著薛渺渺聊天。
吃醋這種情緒自然翻湧。
可是知道斷案為先,於是整頓心神。
那邊周致誠看到一個身型高大的運動型男人正向他們走來。
男人一看就是常年鍛煉的,個子很高,動作利落,人也長得英挺。但不像是機關裡的警察,身上莫名有一種明風朗月樣的自由感。
登山客。
那一瞬間,周致誠腦海裡冒出這麼個名詞。“那位是……”他不認得地質圈的大神,禮貌性地向薛渺渺詢問。
薛渺渺說:“是局裡請來的地質專家,叫caros,中文名是駱承川。”
身邊人傳來一聲低低的吟嘆,“專家啊……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薛渺渺聽到了周致誠的氣音。
後者笑了笑,說:“沒什麼。”
他還以為是她男朋友——那位的目光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