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他伸手。
倏,一下,他的指腹從她的掌心由內向外輕輕一滑。
那一秒,她的心一顫。
“怎麼樣?”他俯身看她,她下意識後退,碰一下,脊背貼住衣櫃。
兩耳燒紅。
忽然,他退開,周遭冷氣流迎面撞來,她抬頭,看到他在拿毛巾,分一眼目光問她:“你有不緊張了嗎?”
薛渺渺滿腔的少女心,瞬時間死得好慘。
她:“……”
他倒還是一本正經解釋:“飲料的事我覺得你一個人能克服,同住的話……”
薛渺渺覺得自己的表情有些抽搐,她一把扯過架子上的毛巾,把自己的頭罩住,掩飾性地嚷嚷:“你洗快點,我待會兒也要洗。”
直男的世界……
果然……
呵呵呵,爆炸吧。qaq。
·
之後過了十分鐘的樣子,薛渺渺的內心平靜了下來。也得益於方才駱承川的幹擾,她的緊張感真的……好了一點點。
浴室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她背對著透明的玻璃浴門,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她問裡面的人:“既然放不下,你幹嘛千裡迢迢趕來。要是我,我來都不會來。”
水聲變大了些。
就在薛渺渺以為自己得不到回答的時候,裡面傳來了聲音。
他說:“就是放不下,才要過來。因為只有讓我眼睜睜看到她得到幸福,我才更容易死心。”心死了,也就能放下了。
薛渺渺沒經歷過這種情感,問問題也像是上了發條,一個接一個,她說:“是你先遇見的她嗎?”
“其實不算。顧景炎和她是青梅竹馬。”
“顧景炎?哦,就是她的丈夫是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