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保護會讓人連命都不要。
言畢,她猛地喝起了面湯,湯水下肚,渾身掙出一股熱汗來。拿紙巾擦過唇角,她站起來看著對面的人:“陪我去鑒證科走一趟?”
她知道,他也好奇。
駱承川把她那邊的碗筷收過來,道:“好。”將碗筷放入洗碗機,他去房間換了身衣服就出來了。
出門的時候,見她已經在玄關處等待。
穿一身喇叭袖的白色打底衫,配一條頗具設計感的藏青色牛仔,戴月亮狀的碎鑽耳飾,人倚靠在牆面上,微微閉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外面風大。”他覷了一眼天,拿過沙發上自己今晚客廳夜讀時披的薄風衣,流暢地披到她的肩頭,為她攏了攏衣服。
薛渺渺抬眸。
溫煦的燈光下能看見這人垂眼的樣子,一個釦子,一個釦子地替她繫好。
這時他發覺,仰眸來看她。
她那可怖的專注力又占上風,竟然沒有感受到他視線的溫度。
他忽然動了心思,想就這麼看她究竟能盯著他看多久。
可還是理智佔據上風,只不過唇角饜足般地挑起,低聲去喚她,“薛渺渺。”
“嗯?”她身體一個激靈。
發覺他不知何時已經在看自己了。
於是佯裝什麼事都沒有。
短發在風中動了兩下,她邁步出門,留他鎖門。
沒能看見,
他低著頭,唇角一彎。
再回轉過頭來的時候,見到她一下一下地跺著地板,覺得她在生活方面與工作之時判若兩人,但在喜歡她的人眼裡,卻總能帶起笑意。
於是走過去問她:“你在做什麼?”
走廊裡的聲控燈就是在這一剎那倏然熄滅。緊接著,一道堅實的跺地面的聲音。
咻一下,
燈亮了。
而她往他的方向看:“聲控燈最近有點壞了。”臉上有一點赧然,卻分外可愛。
於是他走過去,自然無比地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扣道:“那我牽著你,就不會怕黑了。”
那一瞬。
他說的每一個字都落入她的心田,使她偏過頭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