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饒是心裡再奇怪,祁隊也是隊長,隊長就是他爹,說的話那可是能當成聖旨供起來的。
於是邵安德只好清了清嗓子,好心提醒道:“既然你們只是在睡覺,還要什麼相機啊,先給我們得了,我們也不會給你們扔了砸了的。”
他說著指了指相機,“要不我幫你拿?”
話落,祁賀眸色一沉,不動聲色地瞥了邵安德一眼。
還沒等他有什麼反應,那黃毛小子就不願意了,“幹嘛?男女授受不親不知道?”
再說了,這相機是南星姐的相機,鬼知道裡面有什麼,萬一被這些臭警察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豈不是很虧?
祁賀聞聲挑了挑眉,目光再次回到周漠攬在祝南星的手臂上。
他盯得大大方方,祝南星看得清清楚楚,當下有些尷尬地移開目光,往旁邊撤了一小步,對周漠說:“沒事,彼此信任吧。”
她說著微微彎下脖子,把相機拿下來遞給了邵安德。
周漠心裡憋屈,“哼”了一聲,再次把祝南星摟到懷裡,目不斜視地朝前走。
兩個人剛剛路過祁賀,就聽到祁賀輕笑一聲,不以為然地開口,“真當我們吃白飯呢?”
祝南星腳步一頓,身體完全僵住。
周漠起初沒反應過來,察覺到祝南星的僵直才想起自己口袋裡的錄音筆。
不會吧?
他剛剛根本沒拿出來啊?
這都被發現了?
“啊?”周漠決定裝傻。
祁賀又笑了一聲,笑聲短促,與雨聲融為一體,被風帶到祝南星耳廓裡。
她咬了咬下唇,看向周漠。
周漠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打死裝糊塗,“怎麼了怎麼了?你倒是說清楚啊。”
祁賀收了笑,抬手把煙丟到旁邊的山路的另一側,瞬間不見了蹤影。
他玩樂一般不知從哪掏出了一個手銬,隻字不言地看著周漠。
周漠人生第一次見到警察的手銬,當下就有些懵了。
祝南星怕出事,動作迅速地拿出周漠口袋裡的錄音筆,掌心朝上,遞給祁賀。
呵。
眼皮子倒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