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大當家的,”何瑤不笑了,她直著身子指了指霍震揚,“方才還是一副豪氣萬丈的模樣,下一刻道聽了神鬼之說,就秒慫了。”
霍震揚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什麼是秒慫?”
“就是,”何瑤的眼珠子轉了一圈,“就是誇你的意思。”
杜鴻飛冷冷地“哼”了一聲,此刻他已經吃得八分飽,需要活動活動,便看了一眼展虎,“一會我騎會馬。”
“杜公子無需避開我,下一城時,我自己能僱一輛馬車。”
杜鴻飛看了一眼說話的何瑤,他動了動腮幫,丟下一句“自作多情”後便騎上了展虎的馬兒。
何瑤知道杜鴻飛人不壞,就是嘴巴毒一些,明明是想將馬車讓給她,卻表現成不屑一顧的模樣。
死傲嬌啊!
“志賢兄不是被人打劫的財物?”霍震揚大惑不解地看著何瑤,“要不我這兒還有些銀兩,先借志賢兄江湖救急?”
盡管何瑤對於霍震揚的江湖救急心癢難耐,但是她最終還是特別有骨氣地拒絕了,“還沒到那個地步,我隨身還帶著一些珍稀的花種,若是遇到識貨的,那麼這一路來回的盤纏可都有了著落。”
然而理想雖然很豐滿,現實卻很殘酷,霍震揚的車隊在心湖城稍作休整,何瑤便借機在街上尋了一個攤位賣她的花種,可是一個早晨過去了,她的攤位無人問津。
“要不我們還是像霍當家的借一些,然後回去的時候再還?”翠兒試探性地問道。
可是何瑤自然還是有她的盤算,海口已經誇了出去,此時若是認慫,便會讓那笑面虎世子抓著小辮子,以後他時不時地拿這件事搪塞她,那簡直比露宿街頭都難受。
“再等等!”何瑤咬了咬牙,她心裡盤算著,若是在此處開了隨身空間,要以什麼樣的理由把翠兒糊弄過去?
還未等到她想到法子,便有一名農婦走近了她的攤子,那農婦左右看了一眼,“這些這些這些,我全要了。”
何瑤愣了一下,反倒是翠兒一臉興奮地說道:“統統都要了?”
農婦已經去掏自己的荷包,“多少銀兩?”
“三百兩。”
農婦愣了一下,隨後依舊很是爽快地付了錢將翠兒包好的種子收了起來。
那農婦正要走,何瑤突然問了一句,“你可知道你手上拿著的是什麼?”
“你收錢就是,管那麼多做什麼!”
何瑤正要說自己的東西不賣了,那農婦腳底像是抹上了油一般,快速地溜了個沒影。
翠兒還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錢財的喜悅中,何瑤卻覺得此農婦來得十分蹊蹺,這花種雖說是一些奇珍異草, 然而那農婦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愛花之人,花如此大價錢買一堆自己根本不認識的花草回去?
這件事的本身就已經夠蹊蹺的!
翠兒數了數錢,“少爺,我們可以僱一輛好一些的馬車了,雖比不上杜公子的那輛,但是舒舒服服地也夠我們兩人來回大嶼山呢。”
何瑤一聽翠兒的計劃,心裡便將這蹊蹺丟到了一邊,管他農婦到底想要做什麼呢,這銀兩可是實打實地拽在她手中呢。
而此刻在一條小巷中,那農婦將剩餘的銀兩以及買好的花種交給了展虎,而展虎則掏出一個小荷包回給了農婦。
這一系列事情辦妥之後,展虎將花種往懷裡一塞,回茶樓去尋正在喝茶的世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