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仔細診過脈之後,對宋維等笑道:“小姐脈象已平穩,只是氣血滯澀不暢,待老夫開一副行氣活血的方子,休養數日,便可如常。”
宋維連聲道謝,忽然,帷帳間傳出了宋柘枝幹澀的聲音:“這是在哪兒?你們是誰?”
宋維愣了一愣,道:“阿枝,這是你的房間呀。”
宋柘枝一把掀開紗帳,盯著宋維,又逐個打量起大夫、繼室與趙廣陵。
“你們是誰?阿枝又是誰?”
趙廣陵嚇得趕緊上前扶住宋柘枝,用手試探她的額頭,向大夫急道:“怎麼回事?不是說沒事了嗎?”
陳大夫大駭,又重新捏住宋柘枝的脈搏,細細把脈,向宋維作揖道:“大人,小姐這病症似是失心瘋,然而脈象上……”
陳大夫想了一想,問宋柘枝道:“小姐,您可想得起自己是誰?”
“我……”宋柘枝撓頭,卻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她捧住頭,忽然大聲嘶叫。趙廣陵不住地撫著宋柘枝的背部,安撫道:“小姐,莫怕,這是你的家,你自己的家……”
宋維怒道:“真是沒用!”
陳大夫連忙道:“以老夫多年的經驗,小姐這怕是失心瘋。也許嗆水過多,暫時失去了記憶。只要稍加休養……”
“記憶就能回複過來麼?”一旁的繼室插嘴道。
“這就要看小姐的造化了。”
宋維抬手:“罷罷罷,如此糟心的往事,倒不如讓她完全忘了的好。”又命令趙廣陵道:“趙姑姑,小姐明天就要進京,為十月的大婚作準備了。可千萬給我看住了。”
“廣陵遵命。”